文言世同那婦人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,走進來的小丫鬟對著婦人道:“夫人,老爺這就走了?”
婦人懶懶的嗯了一聲,“那個孩子,文言世倒是上心,旁人以為是寵愛,卻不知道他那是愧疚。”
文軒聽得婦人冷哼一聲,沒再言語,只閉了眼道:“我乏了,別再讓人進來擾我。”
緊接著大霧湧在他眼前,隔絕了那對主僕剩下的話。
等到霧再散開,場景又變了。
還是那個花園,有奴婢聚在一起不知說些什麼。
文軒就看到自己從園子走來,臉上帶著笑意,似乎心情極好,抬頭就見不遠處的丫鬟在嬉鬧。
他剛抬腳想往前,就見那群丫鬟背對著,壓低聲音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八卦。
他停了下來,照舊和往常一樣想轉頭就走就聽見前方一身驚呼,然後有人捂著嘴巴面露匪夷所思,道:“天吶。”
下人竊竊私語,又如此激動,文嘯才終究沒忍住停了下來靠在一叢花後邊去聽,他聽力好,很快臉色就掛不住了。
臉色極其難看,眼眶紅紅的,回來的路上還撞到了文德州,頭也不回的跑了。
文德州想喊住他慢一點,可反而見他走的更快了。
花園裡有丫鬟聽見了文德州的話,臉色一變趕緊四散開,要是被大公子逮到,得不償失啊。
文德州幾日見他不出門,怕他憋壞了遂去敲門。
卻見文嘯才拿著一把刀已經割了手腕,鮮血橫流。
文軒看著這個畫面,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,一條紅線橫貫手腕。他當初看著這個紅線百思不得其解,不明白為什麼會在手腕這麼明顯的地方出現這東西,家裡人當時還笑言他這麼明顯的胎記,就算跑到大街上也能一眼認出。
原來紅色的線由來竟是這樣,文軒也聽見了當日的話。
那些丫鬟嚼口舌,說是文嘯才非親生子,是他母親生的野種。
文嘯才傷心憤怒的離開也是能理解,可為了這個事就尋死匿活,未免太過脆弱。
文軒看著上一世的自己,感慨他真的是心思敏感。
事後請了大夫來看,總算沒多大事情。
文言世急急忙忙趕過來,文嘯才正躺在床上雙目呆滯。
踏門劈頭蓋臉就問:“如何了?”
小丫鬟在旁邊回答:“回老爺,血已經止住了,已無大礙。”說完不忘偷偷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。
文言世坐到床榻問他,“才兒,你這是有什麼想不開的,竟要去尋死?”
文嘯才目光落在前方的幾個小丫頭身上,最終吐出幾個字,“孩兒給家門蒙羞,沒資格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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