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這樣,都是珍珠那小蹄子吹的耳旁風,才叫江子興與她離了心!
她就說,江子興怎麼無緣無故,忽然如此打她的臉?
原來都是珍珠!
可是,珍珠到底從哪裡得知的青菱的事?青菱死的時候,她們可才剛進府?馮氏皺起眉頭。
看來還是小瞧珍珠了!馮氏想不通,忍不住抓起茶杯,狠狠摜在地上!
“咔嚓!”瓷器碎裂的聲音,驚呆了站在後頭的蓮枝,身子一僵,訥訥說道:“夫人息怒。夫人,這瓷器貴重得緊,夫人要是實在生氣,奴婢拿些便宜的來給夫人摔?”
“滾出去!”馮氏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真是個沒眼力見的!
她缺銀子嗎?
蓮枝被唬了一跳,彎腰拾起地上的瓷器碎片,訥訥下去了。
等到江子興過來用早飯時,馮氏又恢復了往常的溫柔體貼:“老爺昨晚休息得可好?”
見到馮氏沒有擺臉色,江子興倒是頗驚訝:“不錯。夫人休息得可好?”
馮氏抿了抿唇,才要嗔一句:“並不好。”驀地瞧見跟在江子興身後過來的珊瑚,臉上一抽,險些便控制不住。
“老爺昨晚給了我好一個沒臉,我半宿沒睡著。”馮氏好容易收住臉上的神情,目光從珊瑚戰戰兢兢的臉上挪開,看向江子興似嗔似怨說道。
江子興坐在椅子上,拿起杯子悠然啜了一口,漫不經心說了一句:“夫人休要多思。”
“我若不多思,如何將偌大的江府,打理得井井有條?”馮氏嘆了口氣,艱難地捶了捶自己的腰,“自從珍珠被老爺要走,我這裡便沒人給捏肩捶背了,老爺可拿什麼賠我?”
江子興抬頭看了過來,忽而露出一抹笑容:“夫人說得什麼話?滿府裡的奴才,可不都歸你管?你想使喚誰,儘管叫到身邊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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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爺說得可當真?”馮氏的臉上有些受寵若驚,“既如此,回頭我使喚珍珠和珊瑚,老爺可別心疼?”
“珊瑚是你的人,你使喚便是。”江子興低下頭又啜起茶來,“珍珠這兩日不大舒服,我叫她在院子裡靜養呢。”
馮氏才煥發的容顏,立刻沉了下來。說來說去,江子興就是寵著珍珠。
他就是要跟她作對了?!
一時間,忍不住抬頭狠狠瞪了珊瑚一眼。同樣都是她身邊出去的,怎麼珍珠就如此大的能耐,偏這個東西丁點兒也不得江子興的愛護?
珊瑚本來就膽戰心驚的,被馮氏狠狠瞪了一眼,更是嚇得渾身一哆嗦,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。
“跪下做什麼?過來我瞧瞧,臉上的傷好些沒有?”馮氏卻對她和藹一笑,彷彿剛才的惡狠狠都是錯覺。
珊瑚心裡更加七上八下。她伺候馮氏多年,最是知道馮氏的脾氣,她笑道越溫柔時,心裡越不可捉摸。
“看來老爺的藥果真是好的,這小臉兒恢復許多了。”馮氏伸出手,在珊瑚的臉上慢吞吞摸了一把,又笑著看向江子興:“珊瑚也是個好的,這些年跟在我身邊,忠忠懇懇的。模樣也不錯,不比珍珠差。不如也給了老爺吧?”
江子興頓了頓,抬頭一笑:“夫人怎麼捨得了?”
“這些年,我獨自受老爺的寵愛,已是知足了。”馮氏嘆了口氣,“我早該為老爺納幾房妾侍了,否則也不至於這些年府裡只有彤兒一個。”
江子興的面上淡了淡:“還有絮兒呢,彤兒也不孤單。”
江絮?那個小賤蹄子,過了皇子選妃這茬,她就送她去見陶氏!
心裡暗暗發狠,馮氏面上卻是笑道:“是啊,瞧我這記性,倒把絮兒給忘了。說起來,這丫頭真是個好的,彤兒脾氣爆,跟誰都處不好,跟她卻處得好。”
江子興慢慢放下茶杯,沒有搭話。
馮氏便又笑道:“這倆丫頭昨日接了布政使家小姐的帖子,一會兒要出門去玩呢,也不知收拾得怎樣了?”說到這裡,對珊瑚使了個眼色,“去瞧瞧你家二小姐可收拾好了?”
待珊瑚出去後,又對江子興道:“老爺,方才我是認真的。珊瑚是個不錯的,你要納了她嗎?”
江子興但笑不語。
“老爺若不要,我可給了別人了。”馮氏眯了眯眼,隨即掩口笑道:“滿府裡的小廝,可都盯著我身邊的珊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