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過後,又過了兩天,徐青青和西海郡王的賜婚聖旨便下來了,徐青青還被封為靜安郡主,她成親的一應事宜也由禮部負責。徐青青進宮謝了恩,還在家中接待了幾天客人,這才有空去程府見珠花。因為這次賜婚,府裡一下子得意起來,原本讓她巴著的程府如今也有些看不上了。徐青青對珠花倒還是一如以往,甚至還有幾分感激。
兩人見面寒喧了幾句,便讓下人退開了。珠花見徐青青身邊的跟著的丫頭不是原來那位,還好奇地多看了兩眼。
“姐姐這般忙,倒還有功夫到我這兒來。”珠花打趣道。
“誰讓你這幾日不來尋我,我只能自己來了。”
“我倒是想來,可是我這小身板可擠不進那群恭賀姐姐的人。”
“以你的身手,擠出一條路來還不容易。”
“我要真這樣做了,我的婚事可就更艱難了。”珠花假裝嘆息道。
也不知誰傳出話去,說是程府和定國侯府也有心把女兒嫁給西海郡王,可是郡王偏偏看中了徐青青,兩家小姐都氣哭了。
徐青青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珠花,“我那如今的舅舅酒後失言,倒連累了你們。”
如今的護國侯夫人的弟弟,是個愛酒後吹牛的,這些天因為護國侯府大小姐定了門好親,他出去喝醉後沒少胡說,侯夫人知道也不攔著,難得她也有壓定國侯府的一天。徐青青勸也勸不過來,便由她們去。
珠花恍然懂了,無所謂地朝她揮揮手,說:“沒事,跟我相關的謠言可不少,不差這一兩句的。就怕那一府聽了會來找麻煩。”
定國侯府向來算不上寬厚,尤其是府裡的女子,不然也不會有當年姜妃向皇上進饞言打壓武香香的事。徐青青微微嘆了一口氣,說:“府裡沒有一個明白人,我勸了也是不聽,只盼別招來禍事才好。”
“就算有禍事,也連累不了姐姐了。我看徐侯大事是不會犯的,其他小事總不會動了侯府的根基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想。”徐青青說著又哂笑一聲,“其實與我又有什麼關係,便是我的父親也沒有妹妹你待我好。”
“有些人父母緣淺,也是無可奈何的事,只願姐姐子女緣好,將來若出個仙童般的兒子,記得好好養著給我當女婿。”
徐青青紅著臉,嗔怪地瞪了她一眼,說:“你這丫頭,夫君都還沒影呢,就記掛起女婿來了。”
“我現在只願我娘怎麼就沒給我結門娃娃親,免得現在煩心。”珠花不以為意地嘆道。
“那方九郎呢?”徐青青瞟了她一眼,問道。
先前她就聽過兩人的傳聞,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,只是那天看燈的時候,她才知道傳聞並非空穴來風。
珠花對這些事一向坦然,淡淡回道:“我不喜人口太多的人家。”
“若哪天緣份來了,說不定你就肯嫁入這樣的人家去了。”
“來了再說。若真來了,我也是不怕的。”
“是呀。”徐青青應了一聲,倒是想起一件事來,說:“前幾天我進宮謝恩,倒是遇上了平王殿下。他養了一條狗,與你的點點很是相像。”
“平王殿下的親事也忒艱難了些。”珠花玩笑一聲,見徐青青一臉正色,連忙笑著吐了吐舌頭,說:“天下小花狗長得都一樣,他的狗跟點點像也沒什麼稀奇的。我聽聞北地有一種獒犬,很是兇猛,有獅子那麼大,姐姐若是養上一隻比養幾個侍衛還頂用。”
“我可不敢養。”徐青青馬上說,又壓低了聲音,說了一句,“宮裡給了我兩名會武功的侍女,也夠用了。”
“兩名怎麼夠用,府裡挑不出別人了嗎?”
徐青青搖了搖頭,說:“我身邊原本就一個得力了,如今也嫁了人。她倒是想陪著我,只是她的親事是一早說好的,我總不能誤了她。”
“姐姐心善。只是諾大的侯府,仔細挑挑總有幾個忠厚又出不了頭的,帶著府裡的人去總比外面剛採買的得用些。”
“也是。”
兩人又閒聊了幾句,徐青青就歸了府。這幾日,她還要跟宮裡的嬤嬤學規矩,出來一小會兒已經不容易。到了第二天早上,她新來的丫頭倒跟她說了一個好訊息,說是珠花的大姐秦夫人早上生了一對龍鳳胎,程府正慶祝呢。
金花預計生產的日子原是在八月初,大家都以為雙生子會早幾天出身,便從七月下旬就開始準備著為她接生,誰知她一點也沒有發動的跡象。徐青青來看珠花那日,她的肚子倒是隱隱有一些疼,金花並沒有太在意,可能是太想把孩子生出來的,她早幾天也說過自己肚子疼,可是穩婆來看了說還早,倒讓秦三和孫氏白緊張了一把。這樣的事還不止發生了一次,倒讓金花不太好意思輕易說疼。
就這樣她從中午開始疼,一直疼到了晚上,她和秦三都已經躺下安歇了。秦三睡下前,還對著金花的肚子說了一會兒話,裡面提到孩子頑皮呆在肚子裡不肯出來。金花當時就有些想說,可是想想她疼的也不是太厲害,就想再等等。可是等秦三睡著了,她忽然覺得不能等了,便伸手把秦三給搖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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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郎,我肚子疼。”
秦三馬上醒了過來,點了燈看著她的肚子,問:“是怎麼個疼法,是要生了嗎?”
有了前幾次的教訓,他也想先問清楚再去找穩婆。
“一陣一陣的,很疼。”金花咬著牙說。
秦三這時也顧不上細問,馬上去找了穩婆,等穩婆確定金花要生之後,便讓人去通知孫氏。孫氏也沒有叫醒睡熟的程大山和其他兩個女兒,他們都是等天亮了才知道金花要生了,等趕去秦府時,金花已經生完了。她生了一對龍鳳胎,先男後女,三人均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