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,“小子願跟隨殿下,任殿下驅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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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笑著扶他起身,親自將一枚碧綠得如同一潭湖水般的玉佩系在他衣袂旁。
能得未來國君青睞,這也是他獨一份的運氣。
夏懷寧啟唇一笑,解開手裡提著的包裹,露出裡面的松木匣子,“我最近又尋到一些紙箋,你看如何?”
小心地將裡面的紙取出來。
楊桐細細翻看,這一沓怕是有五六種紙箋,光潔如玉的是玉版紙,靛藍如墨的是磁青紙,漆黑厚重的是羊腦箋,更有據說段成式曾贈與溫飛卿的雲藍紙。
楊桐大喜過望,“二妹妹最喜歡各種紙箋,尤以收藏紙箋為樂,如果她看到,肯定非常高興。多謝懷寧。”
夏懷寧挑眉,“你跟我還如此見外?你的二妹妹也便是我的師妹,豈不都是一家人?而且,又不花費什麼工夫,去書局或者紙筆鋪子見到了就順手買幾張,當不得謝。”
“該謝該謝,”楊桐拱手為揖,“你知道我最近課業加重,單是夫子佈置的功課都勉強才能完成,兩位妹妹是女子,更是輕易不得出門,難為你惦記著肯幫她收集,就為你這份心也該當致謝。”
夏懷寧親熱地搗他一拳,“行了,別說這些客氣話,你記著欠我的情就好,將來是要加倍還的。”
“好,好,”楊桐笑著答應,又道:“對了,我大舅要來京都給阿桂慶賀滿月,現下他是白鶴書院山長,在朝中略有薄名,人脈也頗廣,父親有意將你引見給他。如果你得閒的話,十八或者十九這幾天過來一趟,彼此見個面。”
夏懷寧連聲道好。
及至離開楊家,那張臉上堆砌的笑容立時消失不見。
他不想與辛農有任何關係。
前世,就是白鶴書院勾結朝臣擾亂政事,先被查抄,進而連累到楊家。
他才剛剛在太子面前露了臉,可以想見仕途會是一片光明,在這個緊要關頭,他怎可能跟即將獲罪之人交好,從而自毀前程?
其實,若非他心心念念地惦記著楊萱,想三聘六禮地娶了她,就連楊家,他也不會來往密切。
好在,楊修文為了避嫌,只在私下指點他,並沒有大肆張揚,也不曾帶他四處拜見大儒名士。除去楊家跟夏家,別人均不知兩人還有師徒的名分。
夏懷寧記得清楚,夏懷遠是啟泰二十四年春天回的京都,回來剛一個月就被馬蹄踢傷了。
夏太太先是往楊家索取了百兩銀子,請醫問藥半個月多仍未見好,又開始惦記起楊家的姑娘。所以拿出二兩銀子請了個媒人到楊家求親。
夏太太原想楊家願意把那個庶出的姑娘嫁過來就不錯了,沒想到竟然娶了個嫡女,而且陪送了那麼多嫁妝。
一抬接一抬的嫁妝,把乾魚衚衕堵了個水洩不通。
左鄰右舍都跑出來看熱鬧。
夏太太站在門口,手裡拿根炭火棍,抬進來一抬就在牆上劃一道橫,等到嫁妝發完,牆上的黑印都糊成一團,根本數算不清楚。
更為可笑的是,夏太太沒有準備給抬嫁妝的人的賞錢,還是夏懷茹從自己的私房拿出幾吊錢打發了人。
夏懷寧搖搖頭,揮去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,重新充滿了信心。
他已經洞察了先機,又有超好的運氣,再不會像前世那般不堪。他要置辦一處體面的宅邸,要佈置的整齊精緻,要早早與楊萱定下親事,趕在楊家獲罪之前,風風光光地迎娶楊萱進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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