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恪臉上笑意不變,還對停下交易的兩小揮手:“繼續,不要停。”
兩小和他相處這麼些年,實在很熟悉了。
不用多想,就知常被她們說脾氣很好,偶爾還嘀咕幾句爛好人的顧恪不高興了。
出攤數年,他只不高興過那麼幾次,而造成不高興的人會很慘。
不慘?那就是她們下手不夠狠。
小滿的雙手已經下意識地握了握,考慮等下到底該用千千指,還是纏絲九變了。
黑煞掌、推山掌?抱歉,發力太糙,力道太猛,容易把人一下打死。
死人太安靜了,起碼不會叫得很慘。
另一邊的小萍兒表情更平靜,沒有任何異常。
葵花真經,極陰極柔,殺起妖詭確實不如烈陽真經。
但想讓人死得很慢,就太輕鬆了。
她的視線只是快速掃過馬車邊的衙役和護衛:這些狐假虎威的狗腿子等下一個也不能放跑。
最後如何處理,顧恪說了算。
金袍胖子聽見顧恪的話,有些好奇地看著他,突然大笑點頭:“老頭,你很聰明。”
顧恪緩緩將背後靠,農民揣的雙手依然攏在胸前,一副等看戲的模樣:“幸好,你不夠聰明。”
金袍胖子一愣:“你說什麼?”
顧恪臉上的笑容明顯起來,配合白鬍子和滿臉皺紋,說不出的和藹可親:“你若聰明,便不會從地下密室裡出來,更不敢出現在我眼前。”
金袍胖子神情一滯,完全沒想到他會如此說。
愣了數息,他臉上陡然變得猙獰:“你敢說我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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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恪搖頭:“此乃實言。”
金袍胖子猛地舉手一揮:“把這死老頭給我抓起來。”
話出口,他又想到什麼,立刻加了句:“別弄死了,送去大牢刑房,我要看看慘叫三天三夜。”
顧恪嘆了口氣,突然抬了一點頭:“阿青,聽見他的話了?”
在場眾人皆一臉茫然,因為他像是在對金袍胖子後方的夜空說話。
但下一刻,很多人就知道他在對誰說話了。
一個身影突然出現,一層淡淡的青色血氣托住她,懸浮在金袍胖子等人上方。
在燈籠照耀的空地上,青光並不醒目,可金袍胖子和其手下的那群人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罩在了身上。
它並不強烈,卻無可撼動。
幾名二輪六轉武夫下意識想戒備,卻發現自己的血氣竟然被壓得無法外放。
雙腿肌肉也開始發力,腳掌就像是被釘在了地面,連一絲一毫無法抬起。
金袍胖子口中發出怒吼:“你是誰?居然敢對我動手?知道我是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