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家對幷州熟悉,那邊的軍將都認陛下,某家也有幾分人面,只要帶陛下的詔書過去,再殺上幾個出頭的,漢王便平了。然而某家從未去過蜀地,不如楊公一生南征北戰,腹有良謀,此事還得是楊公去才安心啊,陛下以為然否?”
楊廣不語,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楊素。
於是楊素長出了一口氣,認命的拱手:“陛下,臣請往!”
“好,那就這麼辦……”
楊廣撫掌而贊,隨後又安排了一番後勤事宜,說了些過年之前的漂亮話,便結束了這場會議。
眾人走出去,楊素對王言怒目而視,可迎著王言笑吟吟的又帶著點兒期待的目光,他到底也沒敢罵出聲,面上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,心裡卻是誠摯的問候王言的祖宗十八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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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無所謂的笑了笑,在宇文化及飽含著對楊素同情的目光中,晃晃悠悠的離開,回去點選部隊,接收軍資。
讓楊素去平蜀王叛亂,當然是因為蜀地相對遠了一些,局勢更加複雜一些,楊素歲數大了,去跑一趟多累一累老胳膊老腿,毫無疑問是件好事。
不過在這劇裡,楊素死的其實挺痛快,因為其放跑了高熲,私藏了楊堅遺詔,楊廣懷疑他有異心,直接乾脆的來了個滿門抄斬。
眼下看起來是楊廣對楊素的信任,讓其去平蜀王叛亂,實則不過是最後的利用而已。讓楊素去打蜀王,看看在這個過程中楊素的關係網路,回頭將楊素黨羽一網打盡。
總的來說,王言就是故意消遣楊素呢,以後死不死無所謂,現在先累個半死再說……
可能是考慮到正是過年時候,也可能是楊諒、楊秀這倆人,發現想要起兵造反的時候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容易,沒有自以為的那麼多人的追隨。
而且想要起兵,要準備的東西也一樣的多,同時他們還不能肆意的劫掠,因為他們造反是想要成功的麼,甚至就算沒想要成功,也不能濫殺無辜,那是不正確的事。
當然因為軍紀沒有那麼嚴格,軍卒的思想沒有那麼高的原因,即便上層不想禍害百姓,然而大軍過境,百姓們也難逃悲慘的命運,相當數量的殺人搶劫、禍害婦女等等,都是必然發生的……
他們沒有發動,王言當然也不會直接領兵殺過去,不過就是給一些人寫了信,恐嚇一番,讓他們不敢隨著楊諒造次,最好把楊諒給綁了來到大興請罪,別讓他親自出馬。
所以王言還算過了個好年,至少比楊素好,畢竟他只帶一千兵馬,說走就走,楊素卻是要新徵調一些府兵,準備軍資等等,並且先期派出一部分往漢中過去,直接就忙了起來。
而楊廣也沒有什麼大動作,只是每天起早貪黑的處理公務,還是在不斷的接見各種人,忙的跟狗一樣。
登基上位不算完,楊廣也僅僅是粗略的擺平了關中之地罷了,大致的收穫了關隴集團的支援,還有外面的許多地方大佬,需要楊廣拉攏,還有很多的關鍵位置,需要楊廣換上自己人。
這是一個大工程,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完的。楊廣的命令一道道的發出去,每天都有一大堆的驛站騎士快速的從大興奔行出去,透過大隋的驛站系統傳遞到各處。又有一大堆的騎士從各處跑進大興,將各地方的資訊傳遞到楊廣這裡。
同時在楊廣的授意,王言也對現在屯駐大興的部隊開始了清洗。
本來清洗軍隊的事情,楊廣是要壓後的,畢竟有王言鎮守,軍隊無憂。然而因為王言要親自出馬,前去平叛的原因,也只能開始對軍隊進行清洗。
楊廣雖然才上位,但帝王缺失安全感的毛病,卻是已經深入骨髓之中。哪怕是最最信任的王言,不過也是信任一半罷了,只不過不過一多半而已。
這都是楊廣有人性,記人情,念著王言十餘年來忠心耿耿、任勞任怨。
眼下王言要走了,沒有了王言在京鎮守軍隊,楊廣對別人是沒有那麼信任的,授權王言對軍隊之中的各級軍將進行清洗,讓他們知道他們是給誰打仗的,吃的誰的飯。
王言辦事兒當然不讓人費心,很是乾脆利落。
之前為了安撫大部分人,快速的掌控軍隊,只是收拾了高階軍將,除了實在找死的,基本沒動怎麼動中上層的軍官。
這一次王言就是秋風掃落葉了,他已經掌控了軍隊一個多月,該瞭解的都瞭解的差不多。又有楊廣的特別指示,辦起人來那是毫不留情。
該收拾的要狠狠收拾,可整可不整的,也要罪加一等一起收拾,過年以後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之中,算上先前或抓或殺的幾百人,王言一口氣辦了兩千餘人。
可以說一支部隊的架構,都被他破壞又重塑了一遍。
不過在這個過程中,也算是打通了軍中的上升通道,以及增加了楊廣和王言的政治資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