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是朝廷大買辦,看看後世的電信、聯通、中石油、中石化吧,這麼折騰,才獲益一百來萬貫,值得嗎?
“其實原來南方九路發運司的收益,遠遠超過了市易司,只是前者是隱形的,但認真去盤查賬目,還是能盤查出來。”
如今三司使李承之也是一個幹吏,宋朝大臣韓億、呂夷簡與范仲淹的後代算是最有出息的了。然而還有一個人,李迪,李迪的幾個子侄李柬之、李肅之、李承之、李及之,皆可以稱為一方名臣。
而且李承之也是變法派一方的大臣,先是主持條例司,後是擔任都檢正,並且多次臨時差遣到各地察看變法情況,也參與了各項變法的決策。但因為彈劾楊蟠,王安石“包庇”,兩人最終產生了齷齪。因此與張載一樣,雖屬於變法派,但不屬於王安石派……
所以王巨即將提出的提議,在三司那邊不存在任何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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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得說服眼前這二人,不然會讓變法派產生一種想法,這小子幹嘛廢除市易法,難道更改主張,對變法下手不成?
但這兩個人當中,蔡確問題不大,主要就是張璪,他與王安石很親近的。
反正這攤子事亂的……
果然,張璪聽後有些不喜,說:“朝廷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,又來更改法令,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。”
“張公,你認為朝廷當真是安定下來?如是這樣,為何我回京發生了這麼多事?張公,你也被許多人彈劾了吧。”
張璪還是不認可,心想,之所以如此。是你確實在南方殺了許多人,又是因為軍功進入東府,所以許多人不滿。
“張公。”王巨不管他怎麼想,繼續道:“不是安定。而是潛伏,但這股力量仍然存在……人無遠憂,必有近患哪。”
王珪在邊上說道:“王子安,莫要多說,我這就對三司招呼一聲,讓他們核計一下。”
其實對這個市易法,王巨乃是最反感的。
當然,它毛收入遠不止一百萬來貫。主要是由於官府大買辦,造成巨大的浪費,還有一些官吏又從中貪墨,因此到了朝廷口袋變得很少很少了。
於其這樣,為何還不取締之?
況且它嚴重的干涉到了市場經濟,從客觀的經濟角度分析,非是進步,而是一次嚴重的倒退。
然而王巨今天冒然說出這番話,可不僅是為了取締市易法,還有。為了拯救一個人。
那就是薛向。
薛向被貶到潁州,但他心中不服氣哪。我這不是想國家好嗎,哪裡做錯了?因此就說了一些牢騷話。然而潁州離京城很近,這些牢騷話便傳到御史臺。
李定聽到後,想了一想,認為不過是一些牢騷話,有何大驚小怪的,便沒有作聲。然而御史滿中行不服氣,上書說薛向近以懷姦反覆,妄沮有司,罷樞密院。黜守潁州。責命已行,曾不知懼。偃然自若,乞重加貶竄。
再加上李定這兩年得罪了許多人。一些士大夫落井下石,由是趙頊下詔,將薛向再次貶到隨州,同樣是知州,性質是兩樣的,潁州就在京畿,雖不是一路首州,但與陳州、亳州等一樣十分重要,隨州在哪兒了,荊湖北路,湖北!
又詔李定坐情而不糾彈,落一官,知河陽府。
李定的啥,王巨不是太在意。但薛向僅是知隨州,若大的人才太可惜了。
但這個人不大好救……利害關係太多。
老王發話了,張璪也沒有作聲。
但這個賬目比較難以盤查的,就在這天,趙頊將王巨召到延和殿。
趙頊先是問:“王卿,到了中書,可適應否?”
“臣初入中書,一切陌生,勉強為之吧。”
“最近有人彈劾你那個傔客韓韞,說他以前一直逗留京城,鬼鬼祟祟。”
刺相案和稀泥和掉了,但民間還有許多議論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