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這個問題問誰去?
究竟它歸屬誰,連王安石都沒有想好呢。
張載道:“王巨,你這個性子太暴躁了。”
有人說二程“剽竊”了張載與周敦熙的思想,這是不對的,張載同樣也“剽竊”了二程的思想。畢竟這是一個嚴重缺少溝通交流傳播的媒介,只好在難得的會面交流中,互相學習。互相“剽竊”。
張載性格又溫和,儘管他與程顥隱隱產生不和。也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。
“恩師,你真以為仁能將一切感化?那麼儒家推廣到現在。為什麼這世間還產生了如此多的不公?我不說夷人胡人了,只說士大夫,個個是讀著夫子說長大的,又以它換取功名富貴,然而有幾個士大夫做到了這個仁?”
“你這思想更激進了。”
“恩師,不是我激進,而是實際,仁當然重要,有時候也需要一些手段,恩威並用,才是真正的王道。光仁了,沒有義節之。光恩了,沒有威震懾,那不是夫子的仁,而是墨家的仁,孟子再三唾罵的偽仁。恩師,你再想一想。”
王巨一直反對張載混朝堂,幹嘛呢,不如回橫渠著書去吧,反正有自己在,恩師不會有衣食困難……
但張載還不頭痛,頭痛的是張載的弟弟張戩,他正在御史臺擔任御史,現在鬧了這樁事,於是徹底成了夾心餅乾。
然而有一個人想法與其他人不一樣。
大朝會開始。
這將是一次重要的朝會,王巨走了,青苗法落實了,並且不是小蘇看到的青苗法……
但知道真相的人不多。
王巨來到待漏院,有很多官員,他認識的人並不多,找了位子坐下。
不過有許多人看著他,畢竟到了他這一級別歲數又是如此之小的京官實在不多了。
範純仁走了過來,別人多少還怕王巨的大茶壺,範純仁自認為自己“坦蕩蕩”,不會害怕的。然而就是這樣的“君子之官”,才是王安石最頭痛的,王巨同樣也頭痛。
天光還未亮,大家都在待太監進領入殿,許多人在聊天,而且聊天內容不象外面百姓想的那樣,更不乏種種八卦,甚至有些“不健康”的內容。
然而看到範純仁走了過來,王巨周邊的大臣一起停止了談話。
範純仁問:“你就是王巨王子安?”
“見過範公,下官正是。”
“我問你,為何置軍器監?”
“器甲敗壞,不得不置。”
實際有的官員便聽到真相了,王巨權軍器監是正常的人事調動,還是一次處罰,大家不大好判斷,但這個軍器監卻是王巨提議的。
可這個不是範純仁擔心的地方,他又問道:“子安,你欲要強軍?”
“正是,”王巨坦然道。
“開邊?”
“眼下非是開邊之時。”
“未來開邊?”
“未來之事,誰能確實,再說,我也非有聖相李沆與名將曹瑋之能,如何預測?”王巨狡黠地說。範純仁未必是給自己下套的,但若答得不好,這個問題就成了一個套!
“王子安,你在武將中頗有聲名,雖無開邊之意,然你勸陛下置軍器監強軍,恐有武將錯會其意,必使邊境動亂不休,危害國家,這是我擔心的地方,請子安給我釋疑。”
君子大臣嘛,看,說話多客氣。
然而這樣的人,未必是王安石的剋星,但恰恰就是王巨的剋星!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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