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瑞寒揉著後腰嗤笑,“顧清月你發什麼酒瘋?酒量差就別喝酒,自己那點破酒量沒數?“
“有沒有數那是我的事。”她喉間擠出半聲冷笑,指甲死死地掐著掌心,“我倒想問問,許總身上的女士香水味是今天開會開出來的?”
他系袖釦的手頓了頓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?許總那麼聰明自己猜猜呢,七年了,你應該早就膩了吧,離婚吧,好嗎?對你對我都好。”
“就因為我今天掛了你電話?我當時真的在忙——”話沒說完就被手機鈴聲打斷,許瑞寒瞥了一眼來電顯示,“公司還有事兒,我先去忙。”
許瑞寒走後,顧清月攥著真絲枕巾翻來覆去得烙煎餅。
直到第二天陽光透著窗簾撒進房間,她睫毛顫了顫,往床櫃上摸索了一下,抓起手機一看,已經上午10點半了。
而手機螢幕上給她推送了一條微博訊息。
#林夢深夜與一男子私會#
她點進去,微博熱搜前幾個都跟林夢有關。
#林夢已婚,育有一女#
#林夢結婚了?#
#網友在醫院偶遇林夢孕檢#
點開文案下面的照片看,第一張一男一女在醫院牽著一個小孩,那小孩的冰雪女王書包以及可愛公主裙是她給買的。
第二張,照片裡一男一女親密地挽著,男子袖釦反著光——跟她去年送的那對鉑金袖釦一模一樣,雖然看不太清臉,但這張臉她看了七年,化成灰都認得。
看背景,是郊區那棟別墅。
原本以為本該跟磐石一樣梆硬的心,結果看見照片裡他右臉上沾著似口紅印一樣的印跡,胃裡突然翻出冰碴子似的疼。
人啊,就是這樣,常常鬥不過自己的情緒。
犟勁兒一上來,就想親自再確認確認,像現殺活魚一樣,往自個兒心窩子使勁兒捅。
她臉都沒洗,直接抄起車鑰匙隨便穿了個外衣便往那邊去,油門被踩得火星子直冒,一路狂飆。
開了一會兒,天說變就變,上午十點的日頭被生吞了。
巨大的雨點砸向車窗,跟有人踩在上面拿著臉盆直接往下倒似的,車前玻璃糊成毛玻璃,雨刷器像抽瘋一樣死命刮都刮不贏。
但她依舊沒有減速。
雨刷器正抽風似的左右甩,冷不丁的從隔離帶躥出個黑影。
她猛地往右別。
下一秒。
“砰——”一聲巨響,她有些慌張地下車,沒有打傘,看了眼車標,還好只是十幾萬的比亞迪,上前敲了敲車窗。
車主搖下車窗,是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子,戴著金絲眼鏡,模樣儒雅又不失清冷,顧清月滿臉歉意,“抱歉,剛剛好像有隻小動物突然跑出來,我為了避讓撞到了您的車,這事兒我負全責。”
男子從車上下來,打了把傘站在她面前。
細細打量著。
是她!
顧清月抹了把糊眼睛的雨水,繼續說道:“另外,跟您商量一下,我現在有急事,可以加下您微信嗎?回頭您列個賠償清單,我絕不會賴賬的。”
“先生?”
見他愣在那裡,顧清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你說什麼?”他喉結一動,回過神,傘往她那邊偏了偏。
“我說,加個微信可以嗎?到時你把賠償明細發我,我會賠給你的。”
顧清月看他穿著定製西裝,整個人清冷高貴,面板冷白,五官立體,雙眼深邃如鷹,氣場逼人。
見他不吱聲,顧清月被他盯得沒底。
下一秒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