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不動,月桐一挑眉:“去不去?”
畢寥:“…去。”
他主子在這都跟只軟兔子似的,他還能怎樣?
更重要的是,他打不過月桐。
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
畢寥出來的時候,薛迢迢還抱著一捧花在那站著。
薛迢迢和駱方舟的事,畢寥剛才聽著,多少也知道點兒,但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,他也不會多嘴。
“薛小姐?”他喊了一聲。
薛迢迢沒動。
“薛小姐?你沒事吧,薛小姐?”
他拿手在薛迢迢眼前晃著,又叫了好幾聲,薛迢迢才回神。
畢寥笑的禮貌:“月桐說你辭職了,我來看著花店,你可以走了。”
薛迢迢緊了緊抱著花的手。
花扎的很凌亂,顏色也不搭配,但莫名的扎眼,尤其是那六月菊。
看她這又走了神,畢寥擰眉:“薛小姐?”
“啊,好,我知道了,謝謝。”薛迢迢回神,語言無措的,最後看了一眼這花店,邁著沉重的步伐,一步一步的走出去。
“鏡花緣…”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繁華的長街,看著身後復古的花店,薛迢迢仰頭看了看天,吐出一口濁息後,是釋然的微笑:“再見了。”
安陵,長安街,鏡花緣。
無論她流浪多少地方,這個地方都會最清晰最美好的存在她心底,因為她在這裡,第一次喜歡上過一個人,雖然沒說出口,雖然沒有緣…
薛迢迢沒有多留。
她沒多少東西,就收拾了一個不大的黑色行李箱。
等退完房,整理完,已經是下午六點了。
正值傍晚,彩色的晚霞鋪了半邊天,暖風吹過,旖旎動人。
她來時是黃昏。
和他相遇是黃昏。
離開也正好也在黃昏。
薛迢迢背好吉他,拉著行李,抱著那捧花,走到馬路上時,正好有輛黃色計程車駛過來,她順手攔住:“師傅,去汽車總站。”
司機是個中年男人,還熱情的幫她放行李。
薛迢迢道了謝,坐在後邊。
她不知道,此時的自己,只要一抬頭,就能看到司機正從車裡後視鏡裡看她,男人那張看似忠厚的臉上,嘴角勾著抹陰險而詭異的笑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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