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樣平靜的過一生,是不會連累薛迢迢了,可他會愧疚,會愧疚一輩子。
他這條命是時蕎給的,他不可能在時蕎即將面對危險的時候,他因為自己一份不確定感情而獨善其身。
在私人感情和忠義面前。
他選擇忠義。
在他心裡,沒人能跟時蕎比。
把酒吧那邊和花店這兒的工資全結給薛迢迢後,駱方舟盯著她的微信看了好一會兒,終是摁下了刪除鍵。
一同刪除的,還有相遇那個黃昏。
店裡。
薛迢迢手機響起資訊到賬通知。
她開啟看。
十萬塊。
十萬塊…
薛迢迢愣了很久,他給自己這麼多錢幹嘛?
等回過神來,她想把錢還回去,開啟微信,卻發現訊息發不出去,提示自己已被對方刪除。
她盯著那行提示,又愣了很久很久,一直到眼眶開始發酸,一滴清淚落在手機螢幕上,後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,她才連忙把眼淚抹了,吸了吸鼻子,裝作一副無事模樣。
進來的是月桐。
薛迢迢抿唇:“月桐姑娘,剛才駱先生付工資付多了,我轉給你,你幫我還給他吧。”
月桐沒應聲。
她圍著屋裡幾排花架轉了兩圈,折了兩支淺粉色風信子,小雛菊沒看見,就拿了幾支淺黃色六月菊代替,又往裡夾了兩朵紅玫瑰和一朵剛從後院掐的藍玫瑰。
在角落裡找到包裝紙,用紫色絲帶費勁的纏起來紮好,遞給薛迢迢:“小雛菊沒了,將就吧,駱方舟讓我幫忙送你的。”
駱方舟剛才給她發的微信。
當然她肯定不會說,紅玫瑰和藍玫瑰是她自己做主放的。
“至於那錢,他給你多少那就是多少,拿著吧。”月桐直接把花塞進她懷裡,出門去了隔壁買水果。
這個該死的封桀,抱著果盤一中午了還吃不夠,還非要吃什麼甜湯,更氣人的是,蕎姐還真寵著他要給他做,她都還沒怎麼吃過蕎姐做的飯。
明天她就去買包老鼠藥,吃死封桀他丫的!
月桐拎著水果回來,薛迢迢還抱著花在那站著,目光怔怔出神。
喜歡就喜歡,不喜歡就不喜歡,愣是誰也不肯直說。
這執意要走,勸你留不留,放你走又難過,磨磨唧唧的,煩死人了。
月桐也沒理她,徑直走向後院。
看見無所事事的畢寥,沒好氣的踢了一腳:“你主子空手套白飯,你也吃白飯,白飯是那麼好吃的?出去看門賣花。”
畢寥:“…”他以前跟著桀爺在外邊,也是誰都會給他幾分薄面的好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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