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怕連累,卻不肯果斷放別人走。
果然感情的事,最煩人。
時蕎擦了手,多了幾分認真:“雖然我救過你,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。如果你真喜歡薛迢迢,我可以幫你把資料洗乾淨,你可以帶著她換個城市定居,你身上的錢,就算不工作,世界旅遊一圈也夠,我也可以給你足夠過完後半生的錢。”
駱方舟又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他起身:“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。”
就在他頭頂走廊欄杆上趴著的月桐,把下邊的話聽的清清楚楚,難得安靜,沒再調侃打趣駱方舟。
她知道。
時蕎以前雖然總是陰陰冷冷的沒有人煙氣,但是,她把她們這些人所有的未來都考慮好了。
只要他們想脫身,隨時都可以,而時蕎會幫他們善後好一切。
她的仙女,總是這樣…
廚房裡。
封桀在邊上站著,看時蕎忙碌的樣子,眼睛彎彎,溫柔的春水幾欲淹了廚房。
他說:“蕎蕎,我的命是你的。”
廚房油煙大,他那紅襯衫沾了油煙就不好看了,時蕎瞥了他一眼:“回樓上去。”
封桀又往她嘴邊送了一塊哈密瓜,等她吃掉,才滿心蕩漾的出去。
前邊花廳。
有個女客人在買花。
薛迢迢在認真的介紹,最終對方買了一盆白玉蘭。
“歡迎下次再來。”送客人出門後,她把錢放進靠牆的玻璃櫃裡錢箱裡。
駱方舟倚在花架上,低頭把玩著打火機,沒多少波瀾情緒的問:“你準備什麼時候走?”
“啥?”薛迢迢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駱方舟把火機上打出來的火用拇指摁滅:“你的辭職申請,我同意了,你什麼時候走,我把剩下的工資結給你。”
“嘶!”薛迢迢手上一抖,指尖直接紮在手下的仙人掌球上,血珠直接就溢位來了。
駱方舟看了一眼,沒動。
薛迢迢垂著頭,壓下心底剛才那一瞬升起的落寞,微微笑道:“明天一早。”
是她堅持要離開的,沒什麼好失望的。
既然決定了,那就走的越早越好。
駱方舟說了聲好,拿出手機:“工資我轉給你。”
他抬腳走進外邊太陽裡,神色堅毅冷清。
這就是他的選擇。
先前他做不下決定,是在自己私人的感情上衡量。
讓他做下決定的,是時蕎剛才那番話。
時蕎說到能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