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海哥拿出一根寬大油膩的帕子擦汗，偏過身子拿著茶几上的空調遙控將溫度調低，然後才翻出手機將名字報給張警官。
大海哥因為打牌輸得很多，便做起了這個生意，因為來錢快又時間少，只要管理好不出亂子，就是坐著拿錢的生意。又因為他不愛好女色，從不揩油，好說話，那些女孩便都固定坐他的車。
他的麵包車固定座位是七個，現在是不同的，以往的名單裡卻確實有姜來、鄧小小、劉寒月和何樂四個人的名字。張警官心裡一喜卻沒有露出來。
對大海哥說道：“這七個女孩你都熟悉嗎？真名地址都知道吧！平時車上也聽了不少他們的對話吧！”
大海哥在電話裡就聽說是調查謀殺案，所以才這麼願意配合，看到張警官雖然瞭解他的略微不當行為，也沒有刨根究底，聽得他問，便知道他的重點在那些女孩身上。
“你是要了解誰啊？”大海哥好奇地問道。
張警官想著要他說實話還得透露一些訊息，便拿出那四張照片擺在茶几上，大海哥推著椅子滑倒茶几面前仔細看，原來是她們四人，便說道：“她們嗎？已經快一年多沒有坐我車子了，酒吧裡也沒去上班。我以為她們已經都不幹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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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看新聞的嗎？城裡城郊垃圾桶裡出現的斷肢？”張警官檢視大海哥的表情。
大海哥一聽先是一愣，小眼睛愣住了不動一下，扶住椅子扶手的手不由自主鬆開來，好像想要伸手去撫著胸口，然後他轉而伸手在褲帶裡掏出一個擠扁的香菸盒子，拿出一支就點起來猛吸一口，菸灰抖落在扶手上，小眼睛轉回到張警官面上道：“我是真的不知道，警官，我雖然上下車接送她們，可從來沒有一點矛盾發生。”
大海哥將煙丟在地上，雙手爪爪頭髮道：“張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！而且她們直接不來也不和我打招呼這種事很正常的，在她們眼裡我就是個司機，我是真的和這件事沒關係！”
“你不要緊張，不是你乾的擔心什麼？我今天也只是來調查情況的，你沒看到我拷住你，也沒有讓你去警察局問話是不是？所以你要仔細回憶，將她們的關係對話，所有的一切都回想起來。”
大海哥聽說自己不是嫌疑人還能給警察提供線索，剛才嚇得那身汗黏在身上卻感覺後背發涼。
誰知道自己身邊的人被殺害都會恐懼吧，更何況是那種分屍的手段。大海哥在椅子上扭著，將那根油膩的手帕擱在本上，這樣才覺得好一點。
張警官站起來去給大海哥倒了杯水，大海哥握在手裡一口喝乾道：“我做這一行也有兩年了，我總是將車停在酒吧那裡，和酒保們也都熟，她們四個都是自己找上來了。你知道，上班之後手頭就有錢了，不願意通宵之後還去擠早班車。”
張警官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大海哥便望著櫃子想道：“何樂是第一個，然後鄧小小，姜來，最後是劉寒月。我收了她們的身份證影印件當保證，畢竟我的工錢是月底算，這是很必要的。”
大海哥見張警官點著頭，他便自在點了，想了想有說道：“偶爾她們在車上會互相說道自己的客人，你知道也會攀比。但是遇上奇怪的客人都是有的，太過分的酒吧自己就會出來處理，倒沒有什麼大的問題。若是你們懷疑是客人乾的的話。”
張警官當然也想要調查客人方面，聽大海哥說的在理，那就要再回酒吧去確認一下。大海哥見張警官思考著不說話便笑道：“這一點我倒沒什麼幫的上忙的。”
張警官聽說，思考著看還有什麼可以問他的，大海哥又說道：“這四個女孩和其他人不同，動機很單純的，和客人糾纏很少。不像其他女郎那麼複雜拜金。話也不多，我到想不通誰人會下這樣的毒手。”
張警官再問道：“她們四個關係好嗎？坐在車裡會互相聊天嗎？說道她們還有其他副業沒有？”
大海哥皺眉想了想道：“沒有怎麼說話，彼此關係好像並不親密的樣子。要麼睡覺要麼玩手機吧。”
張警官站起來，告辭了大海哥走回車裡，這時候張警官手機響了，是個陌生號碼，看起來卻有點熟悉，等到那人報上家門卻是有點驚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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