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白立馬將車停在路口,就要叫醒張警官,要到安康公司的地址,這個時候要是他沒有心虛逃跑的話就會照常去公司上班的。
田巧突然出現了,現身在副駕駛座上,看到李秋白轉身往後的樣子問道:“怎麼?小張怎麼了?”
李秋白便雙眼用力盯著田巧問道:“你為什麼回去地獄啊?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的提問?”
田巧笑了一聲道:“我那不是為你跑一趟嗎?我的提醒周壽你身邊有惡鬼存在。”
李秋白長長的哦一聲才問道:“周壽怎麼說?”
“他說知道了。我看他沒什麼反應便自己趕著回來了。”田巧雙手靠在腦後回答道。
“等他來幫我,我早就被惡鬼附身了吧!我自己解決了,這之後我過得順暢得很,倒不用他擔心,既然他並不擔心的樣子。不過安康真的不是兇手嗎?”
田巧只是淡然道:“都說好了要一步步去查,你試探我做什麼?這可能是我辦的最後一個案子了,你就讓我好好參與行不行?”
意外的精明甚至看起來有些狡詐的田巧,這時候眼光向前,沉入回憶的幽深的潭水裡,露出深邃而且憂鬱的神情來。
“為什麼是你最後一個案子,你的工期已經到了嗎?那難道是你厭煩了想要去投胎嗎?”李秋白想起那環山的路上等待投胎的人和巨大沙漏裡的方形灰塊。
田巧沒有說話,張警官卻被他吵醒了,坐起來揉著眼睛道:“怎麼停下來了?車子拋錨了嗎?”
李秋白繼續看著田巧,對張警官道:“那倒沒有,只是聽到田警告說自己是最後一次辦案了有些詫異。”
張警官聽說哦了一聲,李秋白看張警官如此淡漠,有些著急道:“我還以為咱們三人小分隊會一起合作辦許多的案子呢!”
田巧終於說話了:“那是你年輕人的陶醉,我和張警官都知道我們這是隻此一次只在這一案上的合作,你還是學生,等你真的當上警察再說吧!開車,咱們的抓緊時間辦案咯。”
李秋白只得開車,剛才急得發紅的臉板住,紅暈還沒有退散。
張警官開始和李秋白還有田巧說那個竄竄的資料,那個竄竄人稱大海哥,有一輛不錯的載客麵包車,每天晚上將自己接送的女孩送到酒吧,統一早上7點集合送回。
我給他打了電話,約好在他白天上班的修車廠談話,等會我去和他談話,小李你留在車上觀察修車廠的動靜。
李秋白正有些氣頭上,安排他一個人坐在車裡,正和心意,便板著臉答應了。
田巧跟著張警官下車,就往修車廠裡走去,一個正在那高壓水槍衝一輛車的輪胎的瘦高男人走過來談話,看到張警官亮出了證件才招手叫人喊大海出來。
大海哥是個大肚子男人,寸頭,寬大的茶色t裇衫包裹在身上,他雙手很油,正在修理一個發動機,看到人來便招手讓帶路人走開,自己胡亂洗了個手帶著張警官往後面小辦公司走去。
辦公室裡桌上有序放著資料夾,裡面放滿了檔案,櫃子裡也滿是紙,大海哥先走進辦公司拿腳將沙發面前的一雙男士拖鞋踢到沙發旁邊,又伸手拿起一條毯子對張警官招手道:“請坐。”
張警官也隨意坐下,拿出本子就看著大海將旋轉辦公椅轉過來,塞進大屁股道:“是,我是竄竄,接送陪酒女郎賺點外快。”
“喜歡打牌是吧?”張警官說出這個的時候抬眼看著大海哥,大海哥的身子不安地扭動一下,雙手抓住椅子扶手道:“打點小牌,不是什麼大事啦……”
張警官放過他一馬轉開話題道:“我也不查你們打牌不打牌,不過你將你固定接送的陪酒女郎的名單給我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