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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詞論道,暗生情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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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詞論道,暗生情愫

自賈府盛宴一別,北靜王水溶竟似丟了魂魄一般,茶飯不思,案頭堆積的古籍奏章翻了又合。眼前總會無端浮現出林姑娘倚欄淺笑的虛影。那低眉時的嬌怯,論詩侃句間的靈秀,還有言語中透出的別樣見解。這般風姿才情,如一縷清風,悄然拂入他久浸於典章辭賦與繁縟禮儀的心田,揮之不去。連府中長史官進言公務,都見王爺時而對著青瓷瓶中折枝出神,時而在宣紙上胡亂勾勒幾筆,倒不似往日那般明睿果決。

琢磨了幾日,北靜王終尋得了個由頭,親自提筆修書,以切磋詩詞之名,向賈府遞上名帖,誠邀林姑娘以及府中幾位詩才出眾的子弟,前往王府雅聚。

榮禧堂內,金絲楠木八仙桌上,北靜王的名帖靜靜躺著。賈母手拄龍頭柺杖,眉間微蹙:“北靜王身份尊貴,這邀約原是天大的體面。只是黛玉尚未出閣,貿然前往王府,恐於禮不合。”王夫人捏著絹帕,在旁連忙附和:“老太太說的是,雖說是以詩會友,到底男女有別,傳出去於姑娘名聲不好。”

王熙鳳正在給賈母捶著腿,聞言眼珠一轉,湊到跟前笑道:“我說老太太、太太,北靜王素日最喜風雅,此次相邀,對半是真心賞識林妹妹的才情。若是推辭了,倒顯得咱們小家子氣,掃了王爺的興致。況且寶玉、探春都同去,有哥兒姐兒們作陪,再帶上幾個嬤嬤丫鬟,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差錯。”說罷,還輕輕晃了晃賈母手腕上的翡翠鐲子,叮當作響間,倒把賈母逗得抿嘴笑了。眾人權衡再三,便定下讓寶玉、探春作陪,譴三個嬤嬤、兩個丫頭隨侍。前往赴約。

訊息傳到瀟湘館時,林桐正斜倚著湘妃竹榻,將《李義山詩集》翻得簌簌響,忽見紫鵑抱著團扇笑盈盈進來:“姑娘猜怎麼著?老太太屋裡剛傳了話,說是北靜王爺邀咱們去詩會呢!”

書卷“啪”地合上,驚得窗臺上畫眉撲稜稜亂飛。林桐面上泛起薄紅,指尖摩挲著扇墜上的玉珠子:“早間就聽小廝嚼舌根,倒真應了。” 紫鵑眼尖,瞥見她耳後新換的茉莉香粉,又瞧著案頭那支前日折的海棠,故意拖長聲調:“可不是?昨兒姑娘還說‘詩稿堆裡尋不見知音’,這下怕不是要應了那句‘金風玉露一相逢’?”

“就你眼尖,整日裡淨拿我打趣!”林桐雙頰飛紅,佯裝嗔怒,猛地抓起枕邊靠墊擲過去,卻被紫鵑輕巧躲開,“偏你就會編排人!不過是王爺見我在宴會上胡謅了幾句詩,這才錯愛罷了。” 話雖如此,指尖不經意間撫過詩集中夾著的半片楓葉書簽,那楓葉色澤殷紅,脈絡清晰,正是那日宴會上,北靜王題詩所用之物。一看到這書簽,林桐便想起北靜王溫潤如玉的面龐,和他望向自己時那溫柔又帶著贊賞的目光,面上的紅暈愈發深了。

次日卯時三刻,紫鵑便著人溫了桂花酪,卻見林姑娘早已起身,一襲睡衣,對著菱花鏡怔怔出神。雕花衣櫃敞著,一件月白綾衫掛在櫃前,在晨風中輕顫,上面銀線繡的翠竹映著晨光,倒比往日鮮亮幾分。“這件素了些?”林桐忽而轉頭,驚得紫鵑手中胭脂盒險些落地。林桐眉頭輕皺,眼神中滿是糾結,喃喃自語道“要不換那件茜紗衫?可又怕太豔俗......”

“姑娘這是著了魔?”紫鵑瞧見自家姑娘這般模樣,忍不住抿嘴偷笑,取過一旁藕荷色絲縧系在她腰間,動作嫻熟又輕柔地系在林桐腰間。這絲縧色澤淡雅,與林桐今日所著的月白綾衫很是相配。紫鵑一邊繫著,一邊又道“往日最厭紅妝,今兒倒像要赴王母娘娘蟠桃會似的。”話音未落,忽見林桐抬手,將海棠花簪斜插進發髻。鏡中人杏眼圓睜:“再貧嘴,小心我把你打發了!”話雖說得兇狠,可那鏡中的人兒,嘴角卻泛起盈盈笑意,倒把簪頭那朵海棠花都映得鮮活起來,嬌俏動人。

穀雨過後的日頭越發溫煦,幾縷金芒穿透雲翳,在王府琉璃瓦上流淌出粼粼波光。賈府的馬車悠悠碾過青石板路,“咕嚕咕嚕”的聲音在寂靜的街巷裡格外清晰,這動靜驚起了簷角懸掛的銅鈴,發出清脆悅耳的 “叮咚” 聲響,林桐身姿婀娜,輕扶著紫鵑的手,緩緩下車。她腕間藕荷色絲縧隨風飄蕩,掃過車轅,驚落了枝頭的兩片早櫻,花瓣悠悠飄落,宛如夢幻的粉色雪花。

朱漆大門“吱呀”一聲緩緩開啟,北靜王水溶身姿挺拔,踏著滿地碎金而來。身上那件月白織錦袍上暗繡的海水蛟龍隨步浮動,腰間羊脂玉帶映著日光,倒比記憶中更顯溫潤。“諸位肯賞光,本王深感榮幸,快請進!”他嘴角含笑。抬手相邀,目光掠過眾人,獨在林桐鬢邊那朵白海棠上多停了一瞬。

穿過九曲迴廊,忽見一池碧水映著白牆黛瓦,錦鯉銜著落花遊過假山石。林桐望著水面倒影,忽聽得水溶道:“這處喚作‘沁芳榭’,前日才叫人移來幾株西府海棠,倒與林姑娘今日的簪花相映成趣。”話音未落,一旁的探春,捂著嘴輕笑出聲:“王爺好眼力,我方才還說林姐姐這簪子素得別致!”

八角亭內,三足鼎式香爐中龍涎香嫋嫋。亭中石桌上,雪白的宣紙早被鎮紙壓得服帖。水溶執起羊毫在硯中潤墨,筆尖懸在半空:“春日轉瞬即逝,不如以‘惜春’為題,還請林姑娘先開個好頭?”林桐垂眸見硯中墨色如漆,幽深似潭。忽想起前日園中落英,指尖觸到袖中藏著的楓葉書簽,遂提筆寫道:“落英鋪徑怯春殘,碧水浮香意自閑。莫嘆韶光容易逝,詩心長伴歲華遷。”

探春踮著腳湊過來看,驚得帕子都掉在地上:“林姐姐這詩,前兩句寫盡春光將逝的哀愁,後兩句又轉出豁達,真真兒是‘不著一字,盡得風流’!”水溶聽聞,上前一步,伸手接過詩箋,就在這一瞬間,指尖不經意擦過林桐微涼的手背,仿若一陣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面,泛起絲絲漣漪。詩稿上“詩心”二字洇開淡淡墨痕,倒像春日裡未幹的雨漬。

寶玉的詩仍是風流婉轉,盡顯雅緻。當寫出“柳眼才舒半面春”時,特意挑眉,俏皮地朝林桐擠了擠眼,似在邀她贊賞。探春亦毫不遜色,另闢蹊徑,一句“休言女子非英物,也向東風賦壯詞”,驚得北靜王擊節贊嘆,對探春的豪情與才情欽佩不已。幾人圍坐一處,開始評詩,林桐手持團扇,輕掩著櫻唇,目光流轉間,見寶玉又要辯駁,遂嘴角上揚,笑意盈盈道:“寶玉的詩如‘暖香塢’的紅梅,豔則豔矣,倒缺了幾分冷香。若添些‘疏影橫斜水清淺’的留白,怕不是要醉煞旁人了?”

夕陽將眾人身影在青石地面上拉得老長,北靜王忽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詩稿:“此乃前朝才女魚玄機的《贈鄰女》殘卷,其中‘易求無價寶,難得有心郎’一句,道盡世間女子對真情的渴望,林姑娘可有別樣見解?”林桐抬眸,正撞入北靜王眼中那熾熱的期許,似深潭裡燃起的星火。忽覺亭外晚風吹動簷角銅鈴發出的“叮叮當當”聲清脆悅耳,竟與那日賈府宴會上的聲音重疊。恍惚間,竟分不清今夕何夕。她定了定神,接過詩卷,指尖觸到絹上斑駁墨跡,輕聲道:“魚玄機一生坎坷,此句看似寫情,實則是女子對知音的渴慕。若遇知心人,縱是粗茶淡飯,也勝過萬貫家財。”

北靜王聽得入神,不自覺往前傾身,青玉腰帶擦過石案發出輕響:“姑娘所言極是!以往讀此詩,只覺哀怨,今日經姑娘點撥,倒讀出幾分風骨來。”林桐垂眸避開他熾熱的目光,指尖無意識絞著帕角,兩頰泛起一抹紅暈。微風拂過,鬢邊的海棠輕顫,淡雅香氣混著宣紙上未幹的墨香,在兩人之間縈繞。北靜王望著她低垂的眉眼,只覺滿庭繁花,皆不及眼前人低頭淺笑時的一抹嫣紅,竟看得怔了神。

不知不覺,暮色漸濃,胭脂紅的晚霞漫過王府飛簷。探春揉著發酸的手腕笑道:“今兒這場詩會,當真是妙極,比聽十出戲還過癮!倒叫我想起咱們桃花詩社了。”寶玉打著哈欠湊過來:“明兒咱們再添些新花樣,邀北靜王也來桃花詩社。王爺才高八鬥,定能為詩社添彩。”幾人聽聞,皆忍不住展眉而笑,歡聲笑語在這漸濃的暮色中回蕩。

北靜王起身時,寬大的袍角帶落一朵杏花。“叨擾諸位整日,心中實在過意不去。”他溫潤的目光掃過眾人,最後落在林桐身上。“改日定當再備薄酒,還請各位賞光。”待眾人行至王府角門,他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,腳步一頓,旋即快步折了回來。將一方湘妃竹書簽塞進林桐掌心:“這是前日所得,見上面的淚痕紋,倒想起姑娘的詩才,還請收下。”

回到瀟湘館,林桐倚著窗欞,望著天上半輪新月發呆。竹書簽上的斑斑淚痕,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。回想著今日種種,心中泛起層層漣漪。她不得不承認,對這位北靜王竟生出了別樣情愫。紫鵑端著茶進來,見她這般模樣,抿嘴笑道:“姑娘今兒在王府,怕是把魂兒都留在詩會上了?”

“就你貧嘴!”林桐面上佯裝嗔怒,雙手輕巧地將那書簽小心翼翼地藏進袖中。臉頰飛起紅暈,“北靜王博古通今,學富五車,與他論詩確實暢快。”話雖如此,指尖卻不自覺摩挲著書簽,想起臨別時北靜王欲言又止的神情,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,七上八下的。“快去幫我把《漱玉詞》拿來,明兒還要細琢磨呢。”

紫鵑掩著嘴偷笑,轉身時卻見自家姑娘對著月光,將書簽別進詩集扉頁,那模樣倒比往日多了幾分溫柔。

夜幕深沉,更鼓沉沉敲過三響,瀟湘館內燭火搖曳,林桐裹著藕荷色寢衣躺在榻上,望著窗外如鈎新月,輾轉難眠,耳中似還回蕩著今日王府簷角的銅鈴。案頭《漱玉詞》半敞著,湘妃竹書簽夾在“此情無計可消除,才下眉頭,卻上心頭”處,映得她眼底波光流轉。她不知這份悄然生長的情意,會將她帶往何處。可心中隱隱又盼著些什麼。

紫鵑早將燻爐添了安神香,見姑娘翻來覆去睡不著,輕聲勸道:“夜深露重,仔細受了涼。”林桐卻只是將臉埋進繡著並蒂蓮的枕衾,忽又翻身坐起,窗外月光斜斜灑在床幔上,映出個單薄的影子。“你說……”她咬著帕角,聲音輕得像怕驚醒了滿室寂靜,“北靜王待人,可是對誰都這般?”

紫鵑抿嘴偷笑,往銅腳爐裡添了塊炭:“姑娘這話,倒該去問那湘妃竹書簽。”話音未落,林桐便抓起個靠墊擲過來,卻又很快紅著臉將書簽攥在手心,摩挲著上面天然的淚痕紋,恍惚又見北靜王溫潤的目光。

此後日子,林桐常獨坐在沁芳閘邊,看落花隨水漂流,時而拿起筆,在詩稿上緩緩勾勒幾行句子,寫罷又揉成團拋進池裡。

那日,日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林桐身上,她正對著《花間集》出神,忽見紫鵑舉著封信箋,跌跌撞撞跑來,鬢邊絹花歪得不成樣子,幾縷發絲也垂落在臉頰旁。她氣喘籲籲:“姑娘!北靜王府的小廝騎著快馬送來的!”

信箋展開,龍紋箋上字跡如松如竹:“林姑娘,自那日詩會一別,本王對姑娘的才情念念不忘。近日得一古籍,其中詩詞頗為精妙,盼與姑娘共賞。不知明日姑娘可否賞光,前來一敘?水溶敬上。”林桐讀著讀著,忽覺指尖發燙,抬頭望見水中自己兩頰飛霞,連耳尖都透著紅。

“你去回了,就說我明日定當赴約。”她將信箋按在胸口,又怕被人瞧見,忙夾進詩集。頭頂樹梢上,幾只麻雀嘰嘰喳喳掠過,驚落了架上的白玉蘭,花瓣打著旋兒落在她新換的月白裙裾上。林桐望著那抹潔白,忽想起王府詩會那日,北靜王說她簪的白海棠與園中景緻相宜,心跳聲便在寂靜的房中愈發清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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