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問他累不累,沒有人覺得他會怕,沒有人知道,他每做出一次決定,肩上的責任便重一分,被當做最後希望的這個現實,常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時,別人總是下意識詢問他,因為有他在而感到安心,卻沒有想過他該依賴誰。
他有過很多同伴,可他也一直在孤軍奮戰。
鶴厲是唯一沒有跟在他身後,而是選擇與他並肩的人。
“原來我不是因為心疼才喜歡你的啊……”
原來,是因為第一次知道被人愛和保護是什麼感覺,而那感覺又是如此美好,才讓我對你依戀至此的啊。
“不過……”
柏婪輕輕揉捏鶴厲的耳垂,聲音和煦:“誰又說老公不能在下面呢?”
鶴厲一臉你居然學壞了的表情,痛心疾首道:“你剛剛還說心疼我!”
柏婪擺出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渣男臉:“我是說用心疼你,又不是用屁股疼你,你講不講道理?”
柏婪直男勁兒上來沒人能硬過他,所幸鶴厲深諳以柔克剛之道,也不和他犟了,只是手指開始不安分起來,嘴上也不歇著,一遍遍喊著“哥哥”。
低啞的聲音混在手臂晃動的曖昧水聲裡,勾得人耳朵發麻。
柏婪扛不住這樣的攻勢,身體先一步妥協,嘴上還是很不滿:“那我那地兒就不用了?多可惜啊,我弟弟那麼優秀一小夥子。”
聞言,鶴厲輕輕笑了一下,笑得比春水還蕩漾。
然後柏婪就被迫學習了弟弟的一百零八種其他用法。
等到把柏婪折騰得別說翻身農奴把歌唱了,翻身都費勁的時候,鶴厲又開始嘴欠。
“柏婪,叫聲哥哥我聽聽。”
柏婪當下正被他掐著脖子,氣若遊絲道:“我叫你爹都行……你先把我放開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鶴厲忍不住笑了,笑的時候還帶著柏婪一起抖,“那你叫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快啊。”
“……哥哥”
鶴厲床下心黑,床上不但也黑,還髒,笑著又加重了動作:“不是叫爸爸嗎?”
柏婪瞪大眼睛:“你!有點變態了吧!”
“叫。”
“嘶……你別,爸爸!爸爸!”
“叫老公。”
“有病?你沒完……老公!老公!”
.
早晨,盯著自己像被打了八十大板的身體中部,柏婪臉色虛浮地看著睡得香甜的鶴厲,一臉生無可戀。
柏是我的姓,爛是我的命。
他用最後力氣蹬了鶴厲一腳。
鶴厲被蹬醒先是懵了一瞬,隨後眯著眼睛摸索著又爬上床,抱著柏婪腦袋親了一口,樂呵呵地下床給兩人準備早飯去了。
吃完一頓豐盛但不油膩的早飯,柏婪這才緩和了點。
晚上,習禮和宋茶茶按慣例來別墅聚餐慶祝,身後還跟著個林小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