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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門慶與情敵共濟 何永壽向長官祈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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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門慶與情敵共濟何永壽向長官祈情

張松從前看過他哥吃醉了寫字兒,對這些怪模怪樣的筆觸並不陌生,因而讀得快,見這洋洋灑灑一大篇兒,竟一個字兒未涉及他。連玳安兒都撈著兩句,偏偏就沒提他。他哥到底是不原諒他、與他生分了。張松好不難過,左手摳著右手心兒,撇了嘴直掉眼淚。

這時西門慶將將看完,直氣得渾身發抖,齜牙咧嘴將那薄紙幾下撕得粉碎,狠狠罵道:“沒良心的狗東西!天雷劈了你!枉我把你當個知心人!你死到外頭才好!我便是為你燒一張紙兒,我也不是個人!”仍不解氣,又跺著腳緊著往碎紙片兒上踩。張松哭著喊“爹”,連聲叫“使不得”,為搶救那些紙頭兒,手上重重捱了好幾腳。

卻說這西門慶見了信,為何不念徐應悟的好,反倒發恁大的火?看官不知,梁山一役沒尋著人,老大的盼望落了空,西門慶一時心灰意冷,終於不得不往最壞處想。又恨自己未能與他同生共死,平白耽擱這些時日,怕他在黃泉路上孤單枯等,只想趕緊死了,往九泉之下與他相會。這會子不期然又有他的信兒,哪還顧得上細看徐應悟為他做的諸般打算?通篇看下來,他就光記住一樣兒:徐應悟說配不上他、不知他看上他甚麼。

西門慶恨得,後槽牙軟得咬不住。事到如今,這冤家才把實話說了,原來人家根本不信他!怪不得出了屁大點兒事,便一而再、再而三要撇下他跑。西門慶氣得肝兒疼,只覺自個兒一顆滾燙的心,掏出來竟餵了狗。

“我看上你甚麼?我看上你甚麼?!”他兩腳砸著地滴溜溜亂轉,嘴裡咬牙切齒嘀咕道,“我看上你狼心狗肺!看上你糊塗油蒙了心!”張松趁他不留意,懷抱紙片拔腿跑了出去。西門慶急火攻心,走不得幾圈便眼前發暈,晃悠到榻前一頭栽在枕上,又動不了了。

我看上他甚麼?西門慶待要回答這個問題,竟發覺自己一時還真說不上來。思來想去,硬要說徐應悟與旁人哪裡不一樣的話,那倒真有一條兒。往常西門慶那些枕邊人,無論男的女的、家裡的外頭的,無不圖他資財豐厚、使得一手好錢。潘金蓮、李桂姐之流自不必說,哪一次幹那事幹到興起,不問他討些金銀首飾、好衣服料兒?他那正妻吳月娘更是打得一手好算盤,哪房哪院兒裡有些個甚麼好東西,她早晚不劃拉到自己手底下,且過不得。就連他應二哥,西門慶傷心忖道,不也成天變著法兒騙他的錢?

西門慶對身邊人素來大方,一丁點兒不心疼錢,當面兒、背地裡,他從不提“誰誰誰算計他的錢”,只因這話是他家老爺子在世時整日裡掛在嘴邊兒的,他死也不願與那老財迷有半點相似之處。可他心裡清楚,圍繞在他身邊的親疏遠近各樣人等,沒有一個不是為那幾兩黃白而來。

唯獨徐應悟不樂意要他的錢,給都不要。一萬次裡有一次,逼不得已使了他幾兩銀子,臉上便一付受了甚麼奇恥大辱似的可憐相,倒把西門慶弄得十分過意不去。是了,徐應悟不想要他的錢,只想要他。

西門慶豁然想通,他看上徐應悟,是因徐應悟眼裡只有他,是因徐應悟待他至真至純,感情裡從不摻雜旁的因素。他喜歡徐應悟面對他努力自持、卻情不自禁的模樣,喜歡徐應悟為他神魂顛倒、痴迷呆望的神情。徐應悟同他幹事之時,總愛深深看著他,那幽潭般沉靜的眸子裡,便會燃起奇異的火花。這些事,是西門慶才剛剛想明白的,徐應悟自然無從知曉。

無怪乎這傻子患得患失,是我自個兒沒同他說明白。西門慶渙然冰釋,轉眼間又說服了自己。信末尾那幾行小字兒重上心頭,看這意思,徐應悟以為自己要死,但仍抱有一線希望。西門慶自來性子堅韌,既然徐應悟說有一線生機,他又怎會甘心放棄。

西門慶使盡全力把自個兒從榻板上推起來,一步一軟走到外屋,見張松正趴在桌上,手託一罐兒糨子,拼那些紙片兒。

“少抹點兒,仔細暈了字兒。”西門慶對他依舊沒好臉兒,語氣卻和緩了許多。張松聞聲驚訝抬頭,聽他道:“你哥沒死,又使性兒作害我哩。”張松點點頭:“我覺著也是。他沒死。”

西門慶與他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,從前一見面便如同烏眼雞一般的兩人,此刻卻決意攜手並肩,共赴一段海裡尋針的旅程。

張松正凝神將兩片紙頭對縫兒碼好,忽聽“咕嚕”一聲帶拐彎兒的巨響,打西門慶身上傳出。他不敢多話,乖覺兒又往間壁錢幹孃家借糧借火,侍弄飯食去了。

西門慶接過他手上的活兒,將那封信拼齊,襯著張魚卵紙粘得平平的,又揪著心念了一遍。這回終於瞧出字裡行間的戀戀不捨與殷殷囑託,原來徐應悟打從那麼早開始,便存了與他遠走高飛的心,竟連船上要吃甚麼都預備好了。西門慶笑罵一句“賊臭肉”,便把心酸軟了。

不多時張松端上來一碗綠豆蓮子粥並兩枚澄黃冒油的醃鴨蛋,請西門慶“將就些個”。從前西門慶叫他服侍慣了,兩人順理成章悄然冰釋,倒沒費什麼工夫。飯罷主僕兩又將事發那日前後情形推敲再三,始終茫無端緒,只得橫下心,決定使笨辦法,挨州挨縣往四方查訪。

說話間天又漸黑,夏夜蟬鳴如沸,西門慶幾天未曾洗澡擦身,這會子心緒稍寧,只覺渾身刺撓不自在。張松便告退,要去為他燒水。西門慶正欲問他“你不回你姘頭府上去了”,抬頭卻見何永壽骨嘟個嘴,拎袍邁進門來沖他拱手行禮。

張松見了卻不搭理,倒冷了臉徑自往灶上去。何永壽欲言又止,目送他背影兒閃進廚房,才沖西門慶客氣道:“學生聽聞千戶大人貴體抱恙,特來……”

西門慶斜他一眼,兩指捏捏眉間懶懶道:“得了,不必同我客套。我沒叫他來,你帶人走罷。”何永壽搖頭嘆道:“我哪叫得動這祖宗?你不知他是個犟種?”西門慶白他一眼,心道關我囚事,何永壽卻拉了凳子,湊到他身旁坐,同他訴起苦來。

原來,這陣子張松亦頗不痛快,成天追著玉昆子一遍遍問他哥的事不說,氣性也忒大,稍不滿意便摔摔打打,動輒哭一場。知曉他為誰發癲,何永壽脾氣再好,終是其意難平。

早上何永壽醒來後欲同他親熱,才摸到他身上,便被他一把搡開。自打徐應悟失蹤那日起,張松便再不讓碰了。何永壽捱了半月有餘,到此時再忍耐不住,便強按了他手腳,欺身壓著親他。張松抽出手來兜頭便是一巴掌,何永壽立時火了,脫口道:“你還等他?自欺欺人罷了!依我看,他兇多吉少!”

張松聞言暴跳而起,劈頭蓋臉沖何永壽一通亂打,且哭道:“你才兇多吉少!你全家兇多吉少!”何永壽強壓著火,一下沒還手,待他打夠解恨了,卻不吱聲,心灰意冷穿了曳撒便往衙門公幹去了。

下晚回府裡,聽家人說松哥兒哭了一早上,午前沒用飯便走了,不叫人跟著。何永壽思想徘徊了一日,橫豎捨不得他,便往書院、香館他常去的地兒找了一回,又到西門家各個鋪面去問,得夥計們指點,才尋到應家小院來。

西門慶聽他含糊其辭,講了半天也不肯說他同張松究竟是為何事爭吵,便不耐煩起來,於是連話也不搭,只想令他識趣快些告辭。這時張松轉進屋來,看也不看何永壽一眼,只問西門慶澡桶擱哪屋。

何永壽來到清河縣也有小半年了,張松同西門慶、徐應悟究竟有何淵源故事,道聽途說、旁敲側擊的,他也摸了個八九不離十。一聽張松要伺候西門慶洗澡,何永壽不禁心裡犯毛,便顧不得尊嚴體面,趕緊攔下張松,沖他疊手鞠一大躬道:“學生魯莽,無禮沖撞了大公子,望大公子念及你我交情,海量汪涵則個。貴府清靜,無人答應,請隨學生回敝處去罷。”

西門慶見狀心裡膈應得慌,白眼兒快翻到天上去了,緊著揮手叫張松“快滾”。張松卻拿喬道:“你我有何交情?我爹貴體違和,我不得留在他身邊早晚侍奉?”

何永壽以手捶頭,發出一聲哀號道:“我的祖宗!算我欠你家的,你把你爹帶上,行罷?他能不能走?不能走我背上,行罷?”

張松見他迂尊上門來請,早把心回轉了七八分,又聽他要接西門慶一道兒回去,那敢情好,便鬆口道:“只怕我爹不情願。咱家又不是無家無業的破落戶,平白上你府裡打攪,算怎麼回事兒?”

西門慶瞪眼才要罵出口,何永壽又沖西門慶鞠躬道:“長官家宅誤犯火神,修葺置業總要些時日,學生身為同僚後輩,自當勉力支援。再者,舍下這戶宅院,正是長官代向夏指揮使求購安排下的,本就欠著一份人情……”說著伸手將西門慶拽出椅來,推著便走。

西門慶虛弱乏力,哪拗得過他,口裡罵罵咧咧,卻被這兩人一個推、一個拉,強弄到車上帶往何府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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