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紀的人走了,紀勇濤讓兩個陪酒的出去,疲憊地坐在沙發上。
紀勇濤:走,回去收拾你。
楚稼君不走。
紀勇濤:喝酒,還找陪酒的,你知不知道 什麼叫流氓罪
楚稼君:知道啊,耍流氓唄。
紀勇濤:知道你還敢!你這書還想不想讀!我看你就是不想讀了!
紀勇濤想把他拽起來:你明天就給我買張車票滾回去!我養不動你了!撒謊、夜總會、找陪酒、喝酒你這有點學生樣嗎!
楚稼君不肯起來:你成天去追個搶銀行的,你有管過我嗎!
包廂外面,有其他客人好奇地圍著。
楚稼君:你住院時候我怎麼照顧你的我天天圍著你轉!你傷還沒好,又去成天追那幾個搶銀行的,你成心把自己作死才好是吧!
紀勇濤:我工作就是追那種人,我不追他們幹啥一起喝西北風!
楚稼君:不就是幾個搶銀行的嗎,你讓他們搶不成嗎?他們搶他們的,管你什麼事?全國每天那麼多搶銀行的,報紙上都快登不下了,你抓得過來嗎?!
外面有客人忍不住低低笑,被紀勇濤瞪得沒聲音了。
紀勇濤:你這話有問題,你喝多了
楚稼君眼眶紅著,口齒也有點模糊,顯然喝了。
紀勇濤看著桌上一堆酒瓶子:這是喝了多少……
楚稼君抱著半瓶酒:你別管我!我喝死也是我自己的事!說不定哪天就聽見你死了……
紀勇濤稍稍有些消氣,坐回他身邊,也拿起一個剩個底的洋酒瓶晃晃:那也不能來夜總會啊。
楚稼君:我是大人了,大人憑啥不能來
外面的幾個喝醉的客人聲援他:對!大人就該來夜總會!
紀勇濤一拍桌:哪個單位哪個名字!跟我回局裡查身份!
外頭客人作鳥獸散。
紀勇濤回頭安慰他:你還讀書呢,等入了社會再來這種地方。而且這地方有啥好玩的都是那種企業家來的,應酬用的,你來幹啥你和個鬼應酬啊
楚稼君紅著眼眶笑,抱著酒瓶子倒在沙發上,幾乎醉死過去。
夜總會經理來了,在門外探頭探腦。
紀勇濤:你是經理對吧我幫他把酒錢結一下……
經理:不用了不用了!
紀勇濤:要的要的。多少
經理:哦,他自己喝的,加上他請全店客人喝的……
紀勇濤: 啥
經理:他請了全店的客人喝酒。開了幾十瓶人頭馬……這個是賬單。
經理:三萬七千六百六十七塊八,幫您抹掉零頭,三萬七……
紀勇濤掏錢的手又把那一百塊鉅款塞了回去,面無表情:這次你們讓大學生
進入娛樂會所的事我就不追究了,不許有
下次。
他拖著楚稼君往外走。被拖起來時,楚稼君用腳尖從沙發下勾出一個黑色公文包,無聲無息踢到經理腳邊。
帶著醉意的雙眼在經過經理時靜靜凝視了男人兩秒,一切盡在不言中;在他們走後,經理收起裝滿了錢的公文包,一句話都沒多說。
楚稼君醉得走不動路,紀勇濤沒辦法把他塞上摩托車。
楚稼君:就在這過夜嘛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