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夫妻倆只想用付暄訛筆錢,楊千豔就更不會給了。
“怎麼不關!?你說得輕巧,那可是我女兒的一輩子,我女兒眼瞎了!臉也會毀了!一輩子都被你女兒毀了!!”劉月梅擅長歇斯底裡,而楊千豔就這麼這麼靜靜地看著她,獨身一人的氣場並不輸於她們。
過了這麼多天,付利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了,惡狠狠發話:“你男人的!讓他出來!關鍵時候當什麼縮頭烏龜,這麼大的事情哪裡輪到你一個婦人在這指手畫腳?趕緊讓他出來,否則別怪我讓人砸了你這房子!”
楊千豔深知景樂平高道德感的品性,所以這件事一直瞞著他,絕不能讓他知道,她千算萬算,沒算到夫妻倆的卑劣程度。
夫妻倆人在這裡與她理論,卻讓七大姑八大姨將付暄從醫院裡搬出來,再次放在大庭廣眾之下,繼續鬧。
學校也不堪其擾,聯系不上楊千豔便聯系景樂平,景樂平得知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,千裡迢迢趕回來。他進門的那一刻,鎮定已久的楊千豔終於慌亂,反觀劉月梅和付利,她們差點笑出來。
“你回來幹什麼?”楊千豔抓著他的胳膊問。
景樂平斥責道:“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你怎麼能不告訴我?”
“我什麼事情解決不好,你趕緊走!”楊千豔說著就要趕走景樂平,付利哪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,“終於不是躲在老婆背後的縮頭烏龜了。”
“滾!”楊千豔怒罵道。
劉月梅見楊千豔終於有了反應,心中暢快極了,扭頭對景:“你女兒毀了我女兒一輩子!”
“胡說!你閉嘴!”楊千豔立即反駁,景樂平抱住楊千豔,安撫她,對劉月梅冷眼相看:“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?不就是想要錢嗎?”
付利終於做了回關愛女兒的慈父,“那是你欠我女兒的!”
“我女兒是怎麼想的你不知道嗎?我就說我女兒為什麼突然那麼叛逆、總惹我老婆生氣,原來是你們母女在這挑撥離間!”
付利伸手指著楊千豔,怒斥她的罪行:“我女兒還小不懂事,你都當媽的人了,不知道小孩跟父母是最親的嗎!就是你!裝作一臉和善的模樣,哄得我女兒天天接送你家女兒,連家都不願意回!你倒好,開開心心出去賺錢,回來再好好享受著母女情份!”
景樂平緊咬牙關,楊千豔和他上次見面還是在一個月前——景謐開學那天。一個月不見,不知他竟消瘦成這樣。
景樂平:“你女兒我給你送回來了,人在樓外,你要的十五萬就在你女兒身上,不過你那些親戚圍著你女兒團團轉,到時候你們夫妻倆還能拿到多少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劉月梅和付利大概沒想到景話,早知道就直接找他了,也不用浪費錢買什麼花圈、橫幅了,還請親戚吃飯讓她們幫忙鬧。
錢拿到了什麼都好說了,付利氣勢不足地撂下一句狠話就灰溜溜逃走了。
楊千豔一巴掌甩在景樂平臉上,“你錢多是不是!”
景樂平知道自家老婆是什麼脾氣,老老實實捱了一巴掌,說:“你看,事情不就這麼解決了嗎。”
“你以為她們會就此罷休嗎?我告訴你不會!她們得逞一次就會要第二次、第三次!這種人永不知足!都是做父母的,你看她們剛才那個樣子,是真心愛女兒的嗎?用女兒換錢這種事我不知道見過多少次!”
“你遲早要被你的臉皮,自尊……所謂的道德感害怕!”楊千豔來回踱步,揪著景樂平的衣領問:“誰讓你回來的?今晚我本來都打算帶著女兒去你那邊了,你回來幹什麼?”
景樂平:“當然是為了你們回來。”
“爸爸。”景謐從屋子裡出來,半躲在門後,“媽媽。”
“來。”景樂平一招手,景謐膽怯地朝他跑去。
景樂平將她抱起,指腹摩挲著女兒的眼角,那是一塊紅褐色的、已經結痂了的疤,形似柳葉,半個小拇指大小,“破皮了,還挺酷。”
景樂平掂了掂懷裡的女兒,景謐這次格外安靜,不吵不鬧不回應。
景樂平:“怎麼不理爸爸?笑一笑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