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螺正懵著,忽看到時尋鬆手,任花束散到桌上,又拿起一枝花揉成一團,“哎哎老大你幹嘛!”
時尋和什麼黑鏡湖的事它沒法管,它被花印綁在時尋身邊跑不了,它索性給自己找別的樂子。
“煉制花丸。”時尋好心地回答,“你說要我保護你,這顆就給你特製吧。”
“哈?”
花有花汁。
深紅的汁液根本染不上時尋的手,只能隨著被揉皺的花瓣花柄滾來滾去,一點一點滾成紅丸子。
魔螺不知不覺流出了口水。
時尋很香,它不敢吃。
花本來不香,被時尋一揉,就香得要緊。
它看得到縷縷黑氣被時尋從空氣中剝離,塞入紅丸子中,讓紅丸子的顏色變成凝固太久的血色。
但它還是饞。
有心現在就向時尋討來吃,不等完全揉好,又覺得時尋揉花丸的動作真好看,細長的十指比彈琴時舞動得更迷人,它想多看會兒。
忽地,時尋停下了。
花丸被遞到魔螺嘴邊。
“吃了它。”
魔螺感受到的震撼無異於平地起驚雷。
“老、老大?”
“吃。”
魔螺觸角連忙一卷,捲住花丸。
它現在體型小,花丸就有它腦袋大。
試試探探地看了眼時尋,見時尋很認真地揉第二顆花丸,魔螺快速將腦袋變大一些,一口吞下花丸。
還沒來得及將腦袋變小,它就雙眼一突,痛得頂著和體型不搭的大腦袋在桌上滾來滾去。
痛痛痛!
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痛感!
早知道它寧願違背時尋命令讓花印折磨,它也絕對不吃這顆花丸!
它痛得連控制腦袋變回適當大小都做不到了!
魔螺因疼痛發出的尖叫一聲不落地被時尋聽到。
時尋放下新揉好的花丸,搓搓耳朵。
沒用,魔螺和他的交流方式不需要耳朵幹活。
他轉為搓魔螺大腦袋,將魔螺腦袋搓小了,又用指腹戳著它完全縮回殼裡。
魔螺痛得沒力氣再叫。
它也感受到了,它不只在挨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