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它腹中滋生,牽動著它原本的魔力升級。
雖然那股等級更高的莫名力量最後流進彼岸花印中,不能為他所用,但這過程中它的身體同樣能得到進化,而且魔力的升級就能讓它法術威力更強。
可以說,每痛一下,它的實力就能增強一點。
透過花印感應到魔螺情況好些了,時尋才將十幾顆花丸滿把塞入嘴中。
他給自己製作的花丸起效速度比魔螺的更快,劇痛從喉間傳開,剎那已擴散到四肢百骸。
痛!
他痛得一個趔趄,甚至顧不得再嫌棄屋裡一切東西都濕漉漉,能不能就不碰。
他雙手先按在桌面,又快速變成緊抓桌面,指甲劃出尖銳聲響。
他眉頭擰得更深,蒼白的臉色泛起更濃的病態紅暈。
燭光映照下,他的影子也痛苦地扭曲著。
那些想將他影子從他身上拉扯走的髒黑水條忽然被全部震開。
時尋的影子竟率先恢複正常,旋即又有所行動。
影子的動作,就像一個躺在地上的人,直接以腳跟為支點,將整個人從地上撐起。
影子站起的速度很慢,還會隨著燭光的跳動而晃動,進一步延長了它完全站起的時間。
終於,在時尋表情有所緩和之際,影子完全貼住時尋後背,緩慢地扭動著擠入時尋體內。
當最後一點影子沒入時尋後腳跟,時尋所有痛苦神色蕩然無存。
他略顯僵硬地活動一下手腳。
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像一個玉人,由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成,但怎麼都看不出人的生機。
就連他雙眼都沒了之前的瀲灩清波,如同拿黑曜石充當黑瞳塞進雕好的眼眶眼白正中間。
活動過身體,時尋站定,只右手五指快速捏出一個複雜法訣。
空間漾出細紋,先是一黑不溜秋的陶壎掉了出來,不等它落地,又有一個高度約等於時尋小臂長度的木頭人跳出,一手撈住陶壎的掛繩,蹬著空氣跳到桌上,呆呆地仰頭看著時尋。
空間細紋散了。
時尋走到床上,躺下,雙手十指交叉合攏擺在丹田上方,閉眼。
木頭人保持著抓住陶壎掛繩的手前伸的動作,呆呆地移動了下眼神,看向時尋。
似察覺到木頭人的注視,時尋睜眼了。
木頭人嘴角剛要咧開,時尋將被子拉到腋下,雙臂伸到被外壓著被子,再度雙手合攏放去丹田上,閉眼,睡覺。
木頭人嘴角瞬間搭拉下來,把陶壎掛在自己脖子上,踩著空氣來到時尋枕邊。
它呆呆看了會兒時尋,先挨著時尋肩膀躺下。
忽地,它又跳起來,還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假死式沉睡不醒的時尋,才靠著時尋枕頭坐著,呆呆看著床外方向,分明要這樣守護著時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