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於有成把衛子言帶回昔日和舊情人的秘密基地，圍裙一穿就開始做起飯來。
衛子言目光打量著這間房子，摸著手機揣進褲子口袋，踱步走到廚房，和於有成閑聊。
“這裡也是於叔叔的房子嗎？”
於有成手下有條不紊地切菜，“這裡是我租的，租了好些年了。”
“之前有人住嗎？”衛子言站在門口，看著這個不像長久空置的房子，明知故問。
“沒有。”於有成道，“沒人住，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。”
衛子言一愣，喉頭猛地反上一股惡心來。他咽口唾沫，假裝相信這番話。“果然還是於叔叔對我好。”
於有成高興得很，抽空抬頭沖他笑一下，又低下頭繼續切菜，“你就是懂事太慢了，要不然這些年哪用得著遭這麼多罪。”
衛子言心裡一聲冷笑，盯著於有成的目光都透出寒氣，手攥得緊，控制著自己想一拳揮出去沖動。
“於叔叔是因為太喜歡我，”他拖長了音，“所以才在我屋裡按了監控拍攝器？”
菜刀接觸菜板的聲音一停，於有成再次抬頭看他，可這次臉上卻不見了笑容，目光中露出抹玩味來。“小言這麼好看，於叔叔看不夠。”
衛子言看著他，藏好心思，臉上依舊雲淡風輕的，目光裡已然換上一片乖順的溫良。“我如果和叔叔在一起了，那些東西能不能處理掉？”
於有成看著他，好久不說話，卻見衛子言同樣毫不躲閃的目光，才終於恢複繼續切菜的動作，“小言說的是什麼東西？”
衛子言閉了嘴，挑著唇角露出一抹冷笑，轉過身離開廚房門口，調子揚得高高的，“於叔叔根本還是不相信我。”
見他開始揹包有了要走的意思，於有成扔下刀追出來，臉上重新掛滿憨笑，“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？”
衛子言被他堵在沙發前，心跳猛地加快，強如擂鼓一般，他逼著自己鎮靜。沉了沉思緒，又垂下眸子，佯裝輕松地坐到沙發上。
“監控難道什麼也沒拍到嗎？要是我們都在一起了，你還拿著那些影片……”
“原來你說的是這個。”於有成打斷他，隨即坐到他身邊來，伸手去握他的手，“小言，那都是小事。只要你乖乖和於叔叔在一起，我隨時都能把它銷毀。”
衛子言暗暗咬住唇，一塊肉幾乎要被拽下來，直到嘴裡泛起腥氣，他才鬆了牙，吞嚥兩口，把混著唾液的血水嚥下去。
“我想看看。”
於有成愣了愣，開始重新盯著他打量。半晌，嗓子裡發出一陣冷笑，“你這是美人計？”
衛子言不說話，把手抽回來，站起身來走進衛生間，開啟水龍頭猛沖，來回搓洗雙手。
於有成緊跟著他身後來到衛生間門口，陰沉的目光盯住他，“小言，我知道你要幹什麼，可我也知道你怕什麼。就算我把影片給了你，你拿著又能怎麼樣？去警察局報案抓我嗎？”
衛子言依舊不說話，目光看著急速而出的水流。
“你不想想你媽？”於有成笑起來，“你愛上個男人，毀了她對你的所有幻想，又得了精神病，幾乎成了半個廢物。現在你來找我要影片，讓警察來抓我，把她後半生也毀了？”
水緩緩地淌，穿過手掌，順著指縫流走。衛子言微微彎著腰，看著水流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……
“你知道你媽是怎麼知道你和那小子事的嗎？”於有成的面孔又恢複到了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。“我有空就跟著你，看你們兩個成雙成對的，別人看肯定不會多想的，可我知道，我比誰都瞭解那些舉動。”
“學生好啊，多純。”他笑一聲。“小言，你跟那麼個毛頭小子幹嘛？我不好嗎？我永遠都不會和你說分手，我也不會拋棄你。你看看他，不過就是出個國而已，輕而易舉就要跟你分手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