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他派人過去的稍微示好和市恩的舉動,都被客客氣氣的收納了去,卻閉口不做任
何許諾和表態。自此,他亦是有所明悟,這些人不過是假籍自己的名頭到任,而另有
差遣和作為的。
這時候,一陣鶯鶯燕燕的嬌叫與喧譁,在不遠處另一艘船上冒了出來,一些出現在船舷邊上的花枝招展的身影,頓時將大多數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。
秦學士也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,卻不禁有些匪夷所思和目瞪口呆起來。
“她們怎麼也來了。。”
這些攀在船邊打量觀望的女娘,卻是帶有明顯秦淮蔽菽的風塵氣息,而其中好幾位的面孔,他可是在那些外放同僚的依稀見過的,其中一位,還似乎還暗示過願意倒貼私囊,做個便宜如夫人呢。
“這。。這。這簡直成何體統。。”
一想到自己居然是和一群女伎同時上任的這個現實,頓時讓他深感挫敗。
而且,自己這位分巡御史的風頭,居然還被一群行院女子給搶了,這讓他愈覺的氣悶不已,只是看了看左右之後,還是將翻覆的情緒按耐下去。
身邊的這些人只是表面上的排場,可不見得會為這位察使老爺麵皮上的一點得失,而
節外生枝的,小題大做的發作一番。
這些不過是生張熟魏,以色相娛的無知婦人,他如此告訴自己。
這時候,岸上的迎接的人等,也終於得信趕到了,雖然只是片刻間的事情,但卻讓秦學士覺得過了許久,汗水都重新蒸乾了。
他們聚集在在紮起的彩色牌坊下,賣力用喇叭嗩吶的鼓吹起來,然後上來齊聲問候寒暄,言語之間也算恭敬客氣。
秦學士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下來,算了,自己乃是朝廷命官,雄糾昂然的偉丈夫,犯不著於這些不知廉恥的小女子一般見識。
只是美中不足的是,前來迎接的人群中,位階和服色最高的,也不過是一位穿蕉紋青袍,頭戴短紗帽的縣尊而已,連個服緋淺的州上官或是佐貳都沒有。
這讓他不由有些失望,又有些自省起來,這任差事看起來並不比想象的更加容易。
他當然不曉得,目前的各級官府還是相當的簡明粗陋,鬱洲一地的縣令、縣丞、縣
尉、主簿,暫時還是一人所兼的。。同時州上官佐也是相當有限,又正當忙的腳不點
地的使節)
這時候,人群中再次出現了騷動,卻是一行頂盔摜甲頗為精壯計程車卒走了過來,然後
與他們打了個招呼,又對秦學士抱拳微微點頭,就檫身揚長而去。
他們走到不遠處的棧橋上,其中一名身穿紅色大氅的軍將,卻是已經迎了上去,自來
熟的與那些女子,攀交談結成一團。
“這些粗鄙不文的武夫。。太不成樣子了”
這不由讓秦學士心中有些惱怒,卻又沒法發作出來。畢竟,還需顧得新到任的體面。
因此,當鬱洲港的當地軍民,第一次見到這位巡道御史的印象,就是他蠟黃的臉色和
繃得緊緊的表情,還有那不住微微顫抖的身板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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