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張元……”省悟過來的呂布心情激盪如潮,心中不禁是震怖,更是深深的驚歎。
驚歎於張元的洞察力,再一次識破了他們精妙的佈局。
事到如今,張軍既有防暉,他們哪裡還突圍得了,只有先撤回酈城再說。
便在此時,營門下傲立的張元,策馬緩緩的上前了幾步。
他戰刀一指呂布,厲喝道:“呂布,你不是說要斬了樊稠狗頭,率軍歸降於我嗎,為何還不動手。”
此言一出,呂布頓時一臉茫然,腦子還轉不彎來,琢磨著張元怎麼突然間胡說八道起來,自己什麼時候說要歸降他了。
樊稠卻已身形劇烈一震,目光急瞪向呂布,眼神中燃起質疑和警惕。
張元暗自一笑,昂首去聲道:“呂布,當日你不是派使者暗自來見我,告發了董卓的詭計,還說你是被李肅所矇騙,才誤降了董卓,如今已經後悔,要殺了樊稠,率五千兵馬和陳留城獻降於我,為什麼樊稠還活著,莫非你想出爾反而不成。”
這番話,可算是毒到了極點。
樊稠此前本就在懷疑,董卓的計謀如此精妙,豈能被張元識破,多半是軍中有人洩露了機密。
聽了張元這番話,樊稠方才意識到,那個叛徒就在自己的身邊,竟然就是呂布。
“呂布,我早該猜到是你,當初你殺了丁原才歸順了太師,你就是個反覆小人,實則仍心存不臣,果然又背叛了太師,我看上回韋鄉一敗,說不定你就早已暗通了張賊,野心不小之徒,我要你的命。。”
樊稠徹底的被張元的離間計騙過,暴怒之下,縱馬舞槍,便向呂布殺來。
呂布駭然大變,萬沒有想到,在這個節骨眼上,樊稠竟會對自己動手,急是舉槍相當,驚叫道:“樊稠,你蠢嗎,難道你看不出來,這是他的離間計嗎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暗中通敵,張賊豈能識破太師的妙計,西涼狗賊們素來無信,你也不例例外。”樊稠已完全被狂怒衝昏了理智,手中長槍盡施殺招,瘋狂的向著呂布攻殺而來。
他二人的身後處,幾千號李軍士卒,一個個也茫然無措,驚到目瞪口呆,完全被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,徹底的給震懵了。
張元卻立馬橫刀,一臉詭笑,饒有興致的瞧著他二人自相殘殺。
他剛才所說那番話,倒也不是早就預暉了好的,而是看到呂布和樊稠同時在場,靈機一動才想出來的。
呂布有前科,在董卓麾下也沒得到重用,張元料定呂布對董卓的忠誠,還未曾真正建立。
前番韋鄉一戰,郭汜死戰,董卓的騎兵全軍覆沒,唯獨呂布卻活了下來,張元就猜想,以董卓的疑心病,對呂布恐怕已心存猜測。
至於呂布,自己嫡系的西涼騎兵,一戰損失殆盡,恐怕對董卓也心存不滿。
眼下董卓計謀被識破,樊稠定會心存懷疑,張元便靈機一動,趁機施展出離間計。
張元本身只想挑撥一下,不想樊稠早對呂布生有疑心,竟真的跟呂布動起手來。
正當此時,斥候飛奔來報,言是西營之外,發現了數千李軍,正在逼近而至。
這必是董卓的外援兵馬到了,想要裡應外合,擊破張元的西面圍營。
“可不能讓李太師等久了,我得去親自迎一迎他。”張元諷刺的一笑,突然喝道:“冉閔何在。”
“閔在此。”年輕蕭武的武將,撥馬提槍出列。
張元戰刀一指二將,冷冷道:“我命你率麾下騎兵出動,收拾了這兩個自相殘殺之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