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我些時間考慮。”
儘管前往渡關山一事已經因為提前找到江逾白而被她劃出計劃,但離姝於她有恩,這個忙她多半是要幫的。
只是不能如此痛快的答應。
子夜嘆了口氣與離姝說聲抱歉,而後便從宴席離開,只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。他們小心翼翼地看向離姝,意外的是,作為宴席主辦人的離姝並無太多情緒,她點頭應是,嘴角笑意漸漸浮現。
“她會答應的。”離姝說這話時格外篤定,話畢她目光瞥向公孫遂,“吩咐下去,可以開始準備了。”
“是。”
子夜並未在離姝那兒停留太久,她回到客棧時才不過剛過午時。
然而她實在沒想到,僅就這一天半的時間,江逾白能再惹出一個大麻煩。
子夜剛一走到客棧門口時就感覺有些頭疼,太看著那面緊閉的大門沒由來產生了一種不想要開啟的衝動。奈何裡面聲響太大,她還能聽到一些爭吵聲,那股不好的預感愈加明顯。
而在她推開門後,她的預感成真了。
如今客棧內可謂是雞飛狗跳。
“嘖……江逾白你又做了什麼?”她越過哭作一團的客棧千金以及氣勢洶洶的小二們,直接問向低頭坐在凳子上的江逾白。
“他汙我女兒清白!”
江逾白還未說話,一旁拎著棍子的老闆很急躁地開口。他愛女心切,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女兒遭受這種委屈,今日勢必是要向江逾白討個明白的說法。
“我沒做過這種事。”沉默許久的江逾白抬起頭來,目光灼灼,用極其堅定的語氣說道,“子夜,我絕對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,你要相信我。”
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溼鞋?
誰叫他江逾白最愛撩撥人心,只要看人好看不管是何身份都敢上前自薦一番。若美人剛好是個帶病的,那更好不過,一出為報救命之恩而入他荒木閣的戲碼即刻上演。只是他對美人的耐心也僅限於此,荒木閣裡不知塞了有多少僅與他有過幾面之緣的美人,入閣後至死不得再與他相見。
如今遭到這番指摘真是報應不爽。
若非不能以偏見看人,子夜都想置身事外、躲在一旁拍手稱快。
連親兒子都要為自己一個接著一個魂歸幽冥的後孃而哀嘆一把,他卻可能連那些人的名字都記不住。他這種人總歸得遭點報應,不然又如何對得起同悲園裡數縷香魂?
但這報應絕不該是被人汙衊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子夜壓低聲音問道,“說關鍵的部分。”
她並不是會無腦護友的人,但此事怎麼看都不會是江逾白的作風。他是愛撩撥人沒錯,可最後到哪一步全部由對方來決定,至於讓他強迫別人?別開玩笑了,什麼樣的美人江逾白沒見過,他絕不會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同一人身上。
雖然這麼說來是很渣,就如子夜所言“玩弄少女心的傢伙遲早遭報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