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要說江逾白會強迫他人,這未免有些不切實際。
“我今早在房間裡醒來時身邊多了個人,就是客棧那位小姐。”江逾白嘲諷一笑,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兒,“不過我敢保證我什麼都沒做,昨晚我等你等到好晚呢。”
子夜白他一眼,“別貧嘴,說正經的。人家都到你床榻邊兒上躺著了,這你怎麼解釋?”
“此事真的與我無關。”江逾白無奈地說道,“昨夜裡沒等到你回來,所以我就回房睡下了,沒落鎖,也沒想到第二天會有人上門汙我清白。”
他將“清白”二字說的極重,平白被人擺了一道,他心裡自然也是意難平的很。
“至於如何證明?你可以查我的神魂,若有一絲一毫的跡象,我都認!”
子夜並非第一次見他如此憤憤不平的模樣,往日他曾為親子踏碎無妄峽,一草一木都不得留。而原因很簡單,僅僅是因為幾個小弟子議論了他兒子的出身。
他骨子裡極其乖戾,卻慣用一套風流皮相來粉飾太平,僅見過幾面的人根本無法察覺到他心中住著的那隻惡鬼。世人都道醫聖是風流浪子,笑容謙和、不與人爭,殊不知這浪子發起狠來,能把一個宗門毀得連渣都不剩。
“爹……”那端的客棧千金又啜泣了起來,她的姐姐正在將她摟在懷中安慰。她每哭兩聲就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一眼她爹,“分明就是他!你、你……你怎麼這樣對我?我以後嫁不去可怎麼辦啊?!”因為哭泣,她說話時都時斷時續,顯得頗為可憐。
“別裝可憐,我不吃這套。”江逾白冷冷地說道,“另外鄧姑娘,你能不能嫁出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在塵埃落定前老闆自然也是不願意隨便冤枉人,可自家閨女就是在那個死小子邊兒上找著的,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。他心裡多半也接受了這種結果,甚至已經做好了讓那死小子娶自家閨女的準備,頂多就是委屈委屈女兒要和這種臭男人在一起。
這會兒一聽江逾白的話那還了得?若非子夜擋在江逾白身前,他早就一棍子掄到江逾白身上了。
“江逾白……”子夜咬牙切齒地說道,“您老說話客氣點,鄧雪她好歹是個姑娘。”
說罷,她也不管江逾白是何反應,轉過身就看向老闆,準備和老闆聊聊如何解決此事。
“不如先讓這些人撤瞭如何?”子夜指了指圍在這邊的客棧打手,“反正人多人少都沒用,他要是真想走,你們全上估計都不夠他一根小拇指打的。”
“你、你欺人太甚!”
老闆揮著棍子往地上一掄,木材斷裂的清脆聲音在客棧中響起。隨後接二連三的同樣動作在打手身上重複,一時間客棧內響聲不斷,僅僅是為了恐嚇他們。最後老闆將棍子扔開,而打手們則換上了另外的武器。
若是個普通人,這會兒恐怕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。那些動作雖然顯得有些傻氣,但耐不住一眾彪形大漢的氣勢在此,多多少少都能讓人不敢亂說話。
但子夜不是普通人,她只會冷眼看著這些人的威脅,嘴角笑意越來越深。
“……欺人太甚麼?”
她隔著火光看向對面的老闆,手心處一團赤炎熊熊燃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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