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場面的造成,除卻流螢的死亡分組外,也要歸功於徐嘉瀚本人的癲狂性情。
“顏公子,你知道赤刀是什麼嗎?”他笑著問向顏渙,拋開那嘴角沾染的血液與臉上的表情外,看著竟還有幾分英俊。
顏渙有些皺眉,他向來喜歡乾淨整潔,然而此刻徐嘉瀚卻是一身血汙,在他看來這著實有些礙眼。
事實上他們之間並未經歷任何激烈的打鬥,在冰雨將徐嘉瀚的長刀封印後,一直是顏渙單方面的戰鬥。當那把刀跌下比試臺後,似乎徐嘉瀚的心也跟著跌了下去。
這不正常。
顏渙敏感地察覺到徐嘉瀚周身的氣場在變換,但他除卻加強己身的防禦外沒有別的辦法。因為徐嘉瀚並不施展任何法術,他一聲不吭地抗下顏渙的所有攻擊,卻不反擊,彷彿那身修為並不存在。
他們同為金丹初期,修為差距並不大。除卻徐嘉瀚渾身的修為全靠那把刀,不然哪怕武器不能再用,他也不該如此被動。
就在顏渙思考之間,就聽到一聲輕笑從他耳畔傳來。
“你不該在戰場上走神,這會死。”
這像是死亡的輕聲呼喚,連帶著所有的憎恨與厭惡,在顏渙耳旁炸響。
“赤刀就是我,不是那把破刀,而是,我!”
徐嘉瀚臉上癲狂神色未改,嘴角邊的血跡越積越多,這已經不是他舔舐便能擦去的痕跡。這場景使顏渙頗為不適,然而這對於徐嘉瀚來說不甚在意,他們之間離得極近,近到顏渙能夠看清那血液從下頜滑落到脖頸上,而此時徐嘉瀚才堪堪反應過來。
他低頭瞄了眼自己臉上的血液,才明白顏渙為何對其如此反感。
“哼……顏公子還是清高。”他冷笑一聲,抬手用袖子隨意地將血汙抹去。
即使打鬥半天,那雪發仍一塵不染,徐嘉瀚瞧著雪發頗為不爽,恨不得用自己的血將其全部染紅。而且他一個人在臺上唱獨角戲唱了半天,但顏渙卻不給以回應,這足以將徐嘉瀚心底的怒意全部激發。
“既然顏公子不想和我寒暄,那好……”
徐嘉瀚笑得越發張狂,他越到這種時刻越瘋狂。而顏渙尚不明白他要做什麼,只是在身前用劍劃出一道屏障,避免自己與徐嘉瀚接觸。
忽然,徐嘉瀚周遭靈力暴漲,靈力的波動致使顏渙所設屏障也開始土崩瓦解。在顏渙的驚訝與不解中,徐嘉瀚對於靈力的汲取越發肆意,他近乎狂熱地將靈力汲取入神識海,絲毫不管自己身體的逐漸崩潰。
顏渙往斜方向跳出兩步,避開徐嘉瀚的靈力膨脹。他這種情況根本無法維持太久,最多幾分鐘就會因為身體的崩潰而先自行倒在臺上,沒必要和瘋子打鬥。
果不其然,等到徐嘉瀚靈力汲取完成後,他幾乎算的上七竅流血,連站都站不穩。
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完全病態的人形,卻似疾風般地衝向了顏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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