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美人一笑能值千金,那顏渙一笑絕對能值萬金。
放在平日裡,徐嘉瀚樂得見美人在自己面前展露笑顏,尤其是顏渙這個級別的美人,能叫他砸下萬金都捨得。不過那是平時,在比試臺上,徐嘉瀚根本不想看到任何人在他面前露出笑容。
只有他才該是這比試臺上唯一能笑出來的人。
“你該隕於此地。”
“瘋子。”
他聽到顏渙如此說到。
殺了他……殺了他……
渾身的暴怒因子在這一刻全面爆發,他狂笑出聲,周身氣質突變。在將額間碎髮撩起後,他妄圖使赤刀出鞘,然而無論他怎麼用力,這柄刀卻像是與刀鞘黏在一起一樣,始終無法出鞘。
“現在求饒的話,我還能饒你一命。”
顏渙嘴角諷刺的笑越擴越大,他手中的拂塵不知在何時變化為了一柄長劍,此刻正直指徐嘉瀚。
見他如此,徐嘉瀚收起笑容轉而換上另一副癲狂的神情,“顏公子不愧是中承四公子之首,這等手段,想必是其他人使不出來的。”
說罷,徐嘉瀚便將手中長刀往臺下一扔,也不管這刀最後被丟到了哪裡。長刀擲地有聲,根本無人敢接,見刀砸下的瞬間周遭的人群迅速散到了一旁。
他們在臺上時說話的聲音太小,又加之有外圍有一道屏障相攔截,臺下的群眾根本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。徐嘉瀚扔刀使不少人都瞪大了眼,方才在子夜身旁的一些人更是驚訝地看向子夜,這會兒他們對子夜的攻擊性都削減不少,圍著她只想知道原因為何。
這裡面尤其以師北辰最為大膽,他直接扯著子夜的袖子要聽原因。
“子夜。”師北辰裝起軟糯來絕不輸真正的小孩,他強裝甜膩的嗓子直把周遭人都噁心了一番。
“嘶……”子夜深感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被這一嗓子給喊了起來,“怎麼了?”
“為什麼徐嘉瀚最後把刀扔掉了啊?”師北辰終於恢復正常。
“拔不出來的刀,不扔掉留著也沒用。”子夜看向臺上,“他要不浪費時間裝模作樣的話,這會兒也不會扔刀,說白了還是他自己作死。”
“不是,你能說的再明白點嗎?”師北辰表示自己沒看懂這招。
子夜低頭想了想,才答道,“顏渙是個半個陣法師,這麼說明白了麼?不對,也不能說他是陣法師,這只是用了陣法的原理。”……這和林玄的手法比起來,勉強還看得懂。
“剛才的冰雨是施法的道具,徐嘉瀚應該是避開而不是將其斬落,使其提前炸開反而是幫了顏渙的忙。”子夜解釋道,“那冰雨中所含之物並非靈力,徐嘉瀚要是能早點感受這一點,他或許能有反擊的機會。”
“不過現在嘛……”她嘆氣道,“已經遲了。”
臺上徐嘉瀚的表情變得極為可怖,笑容癲狂不可直視。常人見此狀況八成要以為自己遇上了神經病,事實上臺下這群人確實是這麼想的。
這只是初試第一場,對於徐嘉瀚這種賽前就被預訂前十的人來說,這第一場只能算是走個過場。誰知道徐嘉瀚居然還認真了起來,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