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進城了。”
段宇看著有些近鄉情怯的自家王爺,想起他小小年紀便就在沙場之上征戰,不由心疼起來。
段宇是皇后母家的人,在暮韁小時便就跟著他,守他安定。
“也不知母后可是還好。我這鬼樣,不知她還能不能認出來。”
想起皇后,暮韁心中一片柔軟,自己生母生自己時難產,加上他後家勢力薄弱,宮中基本有點分位的妃子都不願帶這麼個拖油瓶。是皇后恩慈,將他帶入膝下,小心養著。
標誌著南齊皇室暮字的黑旗飄揚,守著都城的兵士朝氣蓬勃,牛角奏響激昂,讓暮韁不由熱血沸騰起來。
城門開啟,百姓自覺分自兩邊,歡呼聲隨著落下的彩條將暮韁包裹,唇邊是怎麼也壓不下的笑意。
前來迎接暮韁的是留城的六七八九四位王爺。
身側還跟著是不是便往軍營中去晃的君墨。
“臣弟,恭迎五哥!”
在人民的歡呼聲中,暮謙的笑容讓暮韁不禁有些眼眶溼潤,自己這個從小護著的弟弟,終是長大了。
有了男人模樣。
“五哥,好久不見。”
暮韁是暮楚沉幾位皇子中關係最是好的,至於為何他跟暮謙之間分明已經有了兩位共同好友,之前越是淡水之交,這還須後面說來。
“老六,你小子,勾勾逛逛這麼多年,可是有物色到那個心悅女子?”
暮楚沉小時常夢見和白衣女子,臉被一團霧氣給抱住,看不分明。
他常扯著暮韁跟他講自己夢境,還說以後定要將那夢中姑娘給取來,也不知晃盪這麼多年,他可是有找到。
“那個人,怎麼會?”
易茗茶看著那張跟柳玄策十分像的臉,有些疑惑。
這世間,竟是能有長的這般像的人。
這傻姑娘,半點也沒想到跟她認識的會是一個人。
感知到上方視線,暮楚沉下意識往上看去。
在秋日難得明媚的陽光中,那女子一身白衣,見被埋在光裡,跟自己夢中身影重合。
“夢中姑娘?”
他向來是這般稱呼那個夢中女子。
柳玄策寄在他身中,看著易茗茶,笑而不語。
還以為是沒了情根,原是在此處。
暮韁的接風宴盛大十分,一直持續到夜深。
“我兒瘦了,也黑了。”
皇后看著這個十年未見的兒子,終是忍不住哭起來。
她當年在養暮韁之前,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,除了七歲逝世的大皇子,卻都在才不過三月是淨數落掉,以為自己是沒有擁有自己孩子的命。
這才生出往暮韁的心思,未想卻是對這孩子生出了憐愛心思。
後面又有了暮謙,更是怕自己對他的刺會被分去。
這孩子也出息,自小便就文韜武略,
只是一心在戰場上,才過十六生辰,便就離開了她。
“可是沒有好生吃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