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弧委屈地看向沾先生,卻沒有急著為自己辯白,只道:“沾先生,剛才白芷好奇怪。”
她這一發言,立刻勾起了其他學生的記憶。
雖然被先生驅散,但仍有不少學生圍在不遠處觀望。白弧這樣一說,好幾名學生都湊過來附和。
“先生,白芷剛才的確不對勁。”
“先生,白芷剛才好像是被定住了。”
“先生,是縛魔咒。”
白沾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發言中,準確地看向那個說出縛魔咒的學生。
這個學生算是族裡比較有天分的一個後輩,叫白璞。
“你是說縛魔咒?”白沾看著他,神情嚴肅,“你的意思是,白芷剛才中了縛魔咒?”
白芷立刻跳腳了,尖聲諷刺白璞:“咒術的施展物件不可能是人,你是傻了還是瘋了?”
白璞不理會她,只對著白沾又行了個拱手禮,道:“先生,方才白芷以不可能靜止的狀態靜止了,身上的氣息的確跟縛魔咒很相似,但不是縛魔咒。”他偷偷抬眼看了看白沾的臉色,猶豫道,“如果要說,那也是縛人咒。”
縛人咒三個字似乎令白沾想起了什麼,他竟然隱晦地看了一眼白弧,然後才假模假樣地訓斥白璞:“什麼縛人咒,休要胡思亂想。”
“是,謹遵先生教誨。”白璞認栽。
白沾揮揮手,令學生們繼續訓練,又招來白弧詢問:“前段時間拉下的課程,可要為師替你補一補?今日的考核,要麼替你暫緩了。”
白弧對這一問沒多大感覺,旁邊白芷白葶眼珠子都快瞪掉下來了。
從來都沒有任何人在實操考核中擁有過“緩考”這樣的特權。
白弧不是並不被老師們關注嗎?
白弧不知道那邊兩個女孩子的震驚,對她來說,因病缺課,小考成績不計入考核是很正常的操作。她告訴沾先生,自己手決練熟了,但不知道能否生效。
沾先生便讓她立刻嘗試一遍。
白弧內心咋舌,好好的小考,她居然還要被監考老師一對一盯著。
不過這也無所謂。
白弧沉息凝氣,聚精會神,一鼓作氣地將十二道手勢連貫地掐出,同時,雙目如炬,視線鎖住籠內的魔獸,完成手決的同時,雙目一凝,沉聲喝道:“伏!”
只見那身上騰著隱約黑氣的低階魔獸略作掙扎後,向白弧伏下了頭,前肢與胸貼近地面。
這便是魔獸臣服的姿態。
“不錯。”白沾讚道,表情卻不怎麼柔和。
他也不去管其他的學生,叫來白璞,吩咐將考核結果記錄下來,稍後交給他,自己就腳步匆匆地走了。
學生們一陣議論,最終認為,白芷身上發生的事情,果然不可輕視。
白弧伸手逗著新收服的“小弟”,笑得眉眼彎彎。
天賦這玩意兒嘛,就得拿出來秀秀才有用啊,不然留著生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