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衣衣不捨的和阿夏告著別。叮囑著阿夏一定要按時吃飯。穿堂的風雖然涼快,也不能經常去吹。又囑咐了阿夏不要出去,怕阿夏再遇到劫匪。
阿夏一一答應著。
薛氏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。
薛氏一走。阿夏就向著穿堂走去。阿夏搬來了一個板凳,她就那麼坐在穿堂裡,穿堂裡放著一個小方桌,桌子上放著沒有剝皮的花生。
阿夏雖然在忠親伯府,表現的非常鎮定,也再薛氏的面前表現的胸有成竹。可是阿夏自己知道,她的母親是她的軟肋,這個她知道,魏書燕也知道。所以他們在用母親的安危來拿治她。她也相信,如果自己不同意,這個老太婆會一直折磨她的母親。不打,不罵,就是不讓人睡覺。一天可以。兩天可以。三天可以。一個月呢?這樣不睡覺身體肯定吃不消的。
老太婆這是一軟招數,還真讓人挑不出理。說到底,也是為阿夏好。
這是一種較量,他們都在等,要麼阿夏低頭認錯,要麼阿夏就擔起不孝的罪名。
阿夏抓了一把花生,一顆一顆開始剝了起來。
也不知道這是誰放在這裡的。每剝一顆花生,阿夏就想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白芍知道阿夏有心事,她站在阿夏的身邊,不敢說話。
滿滿一筐的花生被阿夏剝完了。阿夏看著框子裡的花生笑了,嘆息一聲,離開了穿堂,去了自己的院子。
白天,毛氏讓薛氏侍候她的起居,晚上又讓丫鬟看著薛氏抄寫經文,誦經。
這樣過了三天,阿夏去見薛氏的時候。薛氏的眼窩塌下去了很多,人也沒有了精神。
毛氏卻當沒事人一樣,和阿夏談笑風生。還誇讚薛氏人賢惠,孝順,又疼子女。
阿夏沒有說什麼,但是看到薛氏以後,阿夏知道今天她敗陣了。
在回去的路上,白芍擔心的說道:“夫人這麼熬下去,會沒命的。”
阿夏點點頭。
白芍道:“可是,怎麼辦呢?你又不能嫁給怡親王!”
阿夏沒說話。
白芍看著阿夏無可奈何的臉,突然害怕了,她一把拉住阿夏的手說道:“不能,你可不能嫁給大皇子做妾呀。我們再想想辦法,小姐這麼聰明的人,辦法總是會有的。”
阿夏點點頭,道:“放心我不會嫁給那個大皇子的。你忘記了,我是有心上人的?”
白芍忐忑的點點頭,這一會兒,白芍倒是念起元介的好了。
阿夏有了心事,也就沒有再和白芍多聊什麼。她不知不覺來到了穿堂。坐在穿堂裡,享受著涼颼颼的穿堂風。
阿夏有心事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裡,這裡的風,讓她可以冷靜下來。
她讓白芍喊來了老豆叔。想和老豆叔商量商量她母親的事情。
老豆叔也是無能為力。這是連環扣。解不了。
要麼犧牲阿夏,要麼犧牲薛母。
阿夏道:“如果我讓母親裝病呢?”
老豆搖搖頭:“老夫人隨便請一個大夫,就查出來了。”
阿夏的眉頭漸漸蹙緊起來,阿夏猶豫道:“或許可以讓仲莫過來。”
老豆想了想道:“太遠了,恐怕仲莫過來,夫人的半條命就沒了。”
阿夏聽到薛氏的安危,她的眉眼凌厲起來,想了好久,道:“我想和毛氏攤牌。”
“攤牌?”老豆問道。
阿夏道:“我手裡握有姜家富可敵國的財富。如果我嫁給怡親王,那麼我手裡的財富,就會帶到怡親王府。你說我祖母願意嗎?”
“這樣太有風險了,萬一毛氏說出去,怎麼辦?”老豆滿臉的擔心看著她。
“她是不會說的。”阿夏站起來,讓自己迎著風站著。風從她的鬢角輕輕地吹過。阿夏的心沉靜了不少。
阿夏揶揄道:“如果換做是你,你會把自己家裡藏著的財富告訴別人嗎?而且這筆財富還不在你的手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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