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阿夏和薛母去了忠親伯府看望毛青枝。一進家門,姜子議就看到了阿夏。他恨恨地瞪著阿夏。
阿夏笑嘻嘻的看著姜子議,想著姜子議恐怕是想起了上次來太原府的時候,阿夏是怎麼欺負她的。
姜子議走到阿夏的面前道:”小丫頭片子,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?“
阿夏揶揄道:“你就不怕我將來飛黃騰達了記仇?”
一句話說的姜子議愣住了。是呢?這丫頭如果給大皇子做了妾,要是在王爺的跟前吹著枕頭風,那還了得。
姜子議有怒不敢言,咬牙切齒的離開了。
安蓉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,她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和這個小姑子不對付。安蓉上前巴結道:“妹妹,你看,來京多日,我們也不曾走動,家裡的情況我一個媳婦也做不了主。可在我的心裡我是特別想要過去給母親請個安,找妹妹玩。你不知道,自打來了京城我和子儀就覺得特別的無依無靠。”
阿夏知道,京城的關係自成一派。想要進入,不是那麼容易的。
“你不知道。他們在一起,都非常的熱略,我每次去參加宴會,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。”安蓉繼續說道。
阿夏知道安蓉的感受。在京城,達官貴人之間,你想要進入這個圈子,必須有人引進。像她,那是祖母的外孫女,這就是標籤。安蓉一個沒有標籤的人,誰敢和她說話。都不知道他是那個派系的,誰敢和她交往。這可不是坐在村子裡,閒扯的村婦。
可嘆,安蓉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裡邊的門道。
阿夏一直不說話,安蓉說的尷尬的都不知道怎麼再往下說了。她所幸幾步走到了薛氏的面前,又繼續溜鬚拍馬,說著多麼想要拜訪薛氏。奈何丈夫和薛氏的成見太深,她兩頭為難。
阿夏看著安蓉,看來這是他們的策略了。祖母唱紅臉,安蓉唱白臉。因為到時候授意的都是姜子議他們。
阿夏無奈的搖搖頭。計策是不錯。但是做的太過了,顯得假了。
薛氏和阿夏在安蓉的陪同下,來到了毛氏居住的地方。這是二進的正屋。看來安蓉和姜子議是把自己的住所騰出來了。
薛氏和阿夏給毛氏屈身施禮。
毛氏看著薛氏微微蹲著的身子,愣是沒有喊她們起來。
阿夏抬起頭,那雙眼睛直視著毛氏。毛氏被阿夏直愣愣看的心裡發毛。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阿夏提著人頭的那一瞬間。
這個丫頭狠吶。不是一般的狠。
毛氏清了清喉嚨道:“起來吧。”
薛氏直起身子。她知道來這裡準沒好事,可是又不能不來,不過,來了她也不會妥協的。阿夏可是她唯一的寶貝了,說什麼她也不可能讓阿夏給個四十歲的男人做小。不管這個人是皇親貴胄,還是天王老子。她都會保護好她的女兒的。
毛氏不滿意的說道:”你這個做母親的,在這京城也不好好的照顧好子儀。雖然子儀不是你親生的,但是好歹,他也是叫你孃的人。”
薛氏恭謹地說道:“我雖然是他的母親,可是這個孩子素來和我不親。他也沒來過我府上問安,我也以為這孩子過的十分安好。也就沒有打擾她們。”
薛氏這是指,他姜子議來了京城,作為兒子,卻從來沒有給她這個做母親的請過安。這是他的孝道沒有做好,那就也別怪她不聯絡這小夫妻了。大家各自安好,就行了。
毛氏冷笑道:“她們做小輩的不知道禮數,你一個長輩的和他們小輩的計較什麼呢?”
阿夏撇撇嘴,這偏心,也不帶這麼偏的呀。簡直就是一面理。
毛氏看了看阿夏,又看向薛氏,慢吞吞的道:“既然阿夏的婚姻不透。那麼你從明天開始,就搬過來,和我一起住。我這裡正好從香臺寺請了一尊觀音,你每天過來唸經抄佛。相信總有一天能感動佛祖的。”
薛氏一聽說要她搬過來和老太婆住,她趕緊說道:“兒媳每天都有在家唸經抄佛。”
“可有靈驗。”毛氏問道。
薛氏知道只要她說有,那就賠上了阿夏。她搖頭道:“沒有。”
毛氏都:“這不妥了。我聽說從每天晚上的亥時到寅時念誦的經文最是心誠了。你以後就每天晚上念祈福文。相信總能感動佛祖的。”
老太太厲害,有進步了。
阿夏在心裡讚歎道。折磨人的手段倒是高明不少。阿夏看了毛氏一眼,發現毛氏也正偷偷地看著她呢。
阿夏隨即心裡否定了毛氏的聰明。這不像是毛氏的作風。要是擱以前,老太婆要麼用她的身份壓制她們母女倆,要麼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,不和她的意思,就是不孝,就是不想要老太太活。
阿夏明白了,老太婆的伎倆之所以高明,一定是受人指點了。這個指點的人,阿夏也猜到了。
看來魏氏不簡單呀。這是逼迫她自己點頭同意呢。
薛氏沒有多想,乾脆利索的答應了,不就是吃苦嗎?這個苦她吃得。
毛氏看著答應了的薛氏。和無動於衷的阿夏。暗道:看你的心能硬到什麼時候?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!
薛氏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裡的。薛氏一邊掉眼淚,一邊收拾衣物。她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孤兒寡母了,什麼叫人人可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