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夏的話,老豆明白了。
阿夏道:“今晚我要去一趟姜府,你先讓人給我把路趟好了。我不想見到不必要的人。”
老豆知道阿夏說的不必要的人,是指姜子議和安蓉。老豆應下了。
阿夏看了看天色,簡短的說道:“三更天,我過去。”
老豆應是。
阿夏理了理頭髮,喊來了站在外面的白芍,兩人向著她的院子走去。
餘輝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,就在阿夏的身後,形成了一副絕美的景色。阿夏的衣裳被經過的風輕輕的掀起。她的腳步沒有一絲的猶疑。這就是她,既然決定的事情,就要做好。
但是,讓人想不到的是薛言鄴過來了。還帶著韓江。薛言鄴直接對老豆叔說,想要見見阿夏。
老豆叔看了看薛言鄴,和薛言鄴身邊的韓江。
薛言鄴坦誠地道:“我來找阿夏,是為了姑姑的事過來的。”
老豆叔看了看韓江,視乎明白了。老豆叔也是覺得韓江這個人不錯。如果真的是他想的意思,那倒是不錯的主意。
老豆叔領著薛言鄴和一表人才的韓江來到了前廳。這裡是薛母上次見韓江的地方。
老豆叔進去稟報阿夏去了。
阿夏聽到韓江的名字,頭也沒抬,道:“不見。”
外面傳來薛言鄴的聲音:“妹妹不見我們,是想出怎麼救姑母的法子了嗎?”
阿夏抬起頭,略微的氣惱道:“表哥,這可是我的閨房,你不打算,打一個招呼再進來嗎?”
薛言鄴看著氣惱的阿夏,也不生氣,徑直走到阿夏的房間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溫和的道:“我是你哥。”
阿夏聽到薛言鄴這麼一說,愣住了。
薛言鄴取笑道:“瞧你那個傻樣子。這幾天是不是讓你祖母折騰傻了?”
阿夏瞪了薛言鄴一眼,沒理會薛言鄴的話。
薛言鄴依舊溫言溫語的道:“我知道你一個小姑娘,碰到這樣的事情,難免慌張,不知所措。我這個當哥哥的,也是在想著一切能幫助你們的法子。”
“你的法子,是不是讓我嫁給韓江?”阿夏問。
薛言鄴聽到阿夏提到韓江,臉上立刻就興奮起來:“這可不是我們求上門的。是人家韓江聽說,魏氏在宴會上鬧的那一出,就來找我了,說他的初心不改。”
薛言鄴說到這裡,激動的站起來,比劃著道:“你說說,你說說,這麼痴情的人,哪裡去找?關鍵是韓江的人品也不錯,值得託付終身!”
阿夏聽到薛言鄴的話,看著激動的薛言鄴。她冷漠的說道:“不需要。”
“你。”薛言鄴猶如被一盆子冷水迎面澆下。他看著阿夏冷漠的臉,真想不通韓江怎麼會看上,阿夏這麼個冷漠的人。
“我真想不通韓江怎麼會看上你?”薛言鄴脫口而出。說完後悔了。這句話未免太傷人了。
阿夏笑道:“我也想不通。所以才不嫁。”
薛言鄴真的想拂袖而去,可是這個女孩子畢竟是自己的表妹,不看她的面子,也要看在姑母的面子上,幫她們度過這個難關。
”人來了,你見見他吧。”
阿夏看著薛言鄴,她走到薛言鄴的身邊,屈身一禮道:“還是要謝謝表哥為我們母女擔心。但是,我真的已經有對策了。韓江這個人我就不見了。母親不在,我一個姑娘家,見外男終究是不妥。”
薛言鄴看著堅定的阿夏。他站起來,走到阿夏的身邊,直視著阿夏,道:“如果你真的有救姑母的法子,我靜觀其變。但是如果沒有,我還是要管的。那個在你祖母那裡受苦的人,是你的母親,也是我的姑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