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知縣從小廝的身上狼狽地起來,正了正帽子道:“季師爺,您來了我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啊。走,走,走,去我寒舍喝一杯薄酒。”
馮知縣扶上季離的手,擋住了季離繼續行禮的身子。
他可不敢接季離這個大禮。
花無庸看著這個馮知縣和季離套著近乎,他不耐煩地道:“知縣大人,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辦的。”
馮知縣一聽說要辦事情,心裡一個咕咚響,這是來辦自己的嗎?是他前兩天貪墨的銀子被人發現了?可是這事情他是做的再隱晦不過的呀!
花無庸看著馮知縣分分鐘白起來的臉,心裡道,這傢伙也不是個清廉的主啊,心裡有鬼,怕人敲門。
季離看著馮知縣的樣子,明白了幾分,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辦貪官,何況也不歸他管。季離道:“是這樣的知縣大人,我聽說前幾天有個不著六的人冒犯了大小姐,可有此事?”
仲莫聽到冒犯兩個字,就要站出來理論。無奈花無庸按得急事,阻止了他的辯解。
知縣聽說此事,心裡的氣就上來了,道: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浪蕩子,壞了我家姑娘的名聲,我這一縣之主,真是羞愧難當啊。”
季離道:“我這就是為了馮家姑娘的冤屈來的。”季離看向花無庸。花無庸正對著仲莫耳語些什麼,仲莫勉強點點頭。
仲莫來到了馮知縣的身邊,對著馮知縣下跪道:“草民仲莫冒犯了馮小姐,還望知縣大人原諒草民的冒犯。”
仲莫嘴角的傷還沒好,臉在來的時候讓花無庸裹成了大粽子。看起來嚴重的狠。
旁邊看熱鬧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。
一個男人道:“原來是這個傢伙冒犯了馮家大小姐呀?他膽子真大,敢在大街上公然的調戲馮知縣的千金,活該被打的這麼慘。”
另一個老漢道:“哎呀,也不全是這個人的錯,聽說他是城裡張大夫的師父,張大夫已經夠了不起了,這師父肯定比徒弟厲害。說不定那個馮家大小姐真的肚子裡有瘤。”
另一個看熱鬧的女人忍不住地道:“你們沒看到,這個來道歉的人身邊跟過來的都是什麼人嗎?這是來道歉的嗎?”
男人和老漢看向仲莫和知縣,看到知縣的臉,同時點頭道:“還是大嫂厲害呀,看的透徹啊。”
話說馮知縣看著跪在面前的人,真想一個巴掌扇過去。可是他忍了,不說這人是誰,但看他後面的人,馮知縣就必須忍下來。
馮知縣咬牙道:“既然知錯了,改之就好。起來吧。”
仲莫沒起來。跪在那裡道:“知縣大人原諒了我,是知縣大人的胸懷寬廣。我不能因為知縣大人的寬厚就原諒自己。你不罰我,我自罰,罰我以後看到馮家大小姐退避三尺,有馮大小姐的地方,就沒有我仲某人,否者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花無庸和季離同時一愣。
花無庸闇道,我也沒這麼叮囑他呀。花無庸看向季離,想是季師爺暗暗叮囑過仲莫吧。花無庸在心裡給季離豎起了大母指,心裡道,師爺就是師爺,神機妙算呀。
季離也在心裡感嘆阿夏的機智無雙,算無遺漏。她不知道阿夏是怎麼算到仲莫會如此說辭。可是心裡的敬佩是更是一層樓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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