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離和花無庸帶著仲莫,領著十多個親信,聲勢浩蕩的往馮知縣家走去。
花無庸在馬上對季離道:“姓馮的是個什麼鳥,我們去給他道歉,你也太能抬舉他了。”
季離道:“你相信老仲的醫術嗎?”
這也是阿夏問他的。
花無庸道:“那還用說。人雖然不咋地,醫術卻是毋庸置疑。”
花無庸的回答,和季離的回答一字不差。
“所以說我們怕什麼?”季離學著阿夏的回答道。
花無庸迷茫了。相信仲莫的醫術,就是相信仲莫說的話是真的。如果真是馮家大小姐有疾,還幹嘛要道歉。
季離看著花無庸迷茫的小眼神。彷彿看到了自己當時的樣子。現在季離的心裡還是迷茫的很。可是也不妨礙他驕傲一小把。
不過也是,二小姐就不能把話說完嗎?這麼吊著他,只告訴他該怎麼做,也不說為什麼要這麼做。唉!現在這世道,就是個跑腿的都這麼難做。
他們和仲莫來到了馮知縣的門前。這一群人,個個都是威風十足。十多個人站在馮家門前,軍刀在陽光下閃著它威嚴的光芒,沒一盞茶的功夫,聚集了三層看熱鬧的觀眾。
仲莫是不願意來的。耐不住花無庸的夾持和季離的好言相勸。
季離說:“你媳婦如果在路上被人摸了手,又摸肚子你會怎麼辦?”
仲莫道:“我宰了他。”
季離不說話了,仲莫就這麼跟著來了。
馮家的管事也是機靈得很,一看到這麼多的武將過來。他們立馬從角門去府衙通知馮知縣了。
馮知縣的府衙離家不遠。馮知縣一聽小廝說了那場景,連轎子都來不及叫了。急赤白咧的往家裡跑。
遠遠地馮知縣就看到了他家門外聚攏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。烏泱泱地一大片,馮知縣扯著嗓子喊道:“這都是幹什麼的,走,走,走。圍在這裡幹什麼?”
馮知縣撥拉開一條縫隙,擠了進來。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花無庸。少年人英俊挺拔,氣宇軒揚,很難忽略。馮知縣深吸一口涼氣,這是家裡的那個不長眼的玩意兒得罪了這尊大神。誰不知道他在太原城可是最耀武揚威的主。
馮知縣剛要招呼花無庸,季離轉過了頭。看著馮知縣微微地一笑。
馮知縣的腿一軟。靠到了小廝的身上。帽子也歪了。
話說馮知縣認識花無庸,可花無庸並不認識馮知縣。為什麼這麼樣呢?因為差距。就好像你認識某個名人,可不能規定名人就應該認識你,不是嗎?在花無庸的眼裡,馮知縣就是一個小小的,讓他見了幾面也不會去記住的人。
季離雖然沒有什麼官品,可是就憑是都督身邊的人,連花無庸都會敬幾分的人,別說一個小小的知縣了,那是不看在眼裡的。
季離為什麼認識馮知縣呢?因為都督來過這裡,馮知縣招待過他們。
季離舉手作揖道:“馮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