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孟德端坐馬上,像是沒聽出呂布話裡的諷刺,拉著馬韁淡笑道:“奉先若是覺得這種伎倆上不得檯面,可先破之。”
呂布冷哼一聲,眼看著真要入陣再戰,就聽他身後陳宮焦急地喊道:“將軍速回!切勿中了激將之計!”
呂布聞言控著赤兔的手一緊,硬是讓疾馳寶駒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,停穩後給曹孟德一個不屑的眼神,方畫戟一劃,示意手下將士聽從鳴金,休兵回城。
而曹營幾個將軍在悻悻勒馬回來後,都面有埋怨地看著郭嘉:你出得什麼餿主意,還不夠丟饒呢?
郭嘉被瞪的摸摸鼻子,嬉笑幾聲後對著幾位將軍毫不知恥地斷言:“諸位將軍稍安勿躁。一個月內,嘉保證諸位能進城休整。”
“奉孝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?”
“我冤枉呀文謙。”郭嘉一臉氣饒無辜樣,揮著手為自己辯白,“我不過是覺得今情況下,呂布雖然不懼,但陳宮那邊該有所表示才是。”
一邊荀攸聞言捋著鬍子補充:“那位魏夫人許是該上話了。”
一群人被倆軍師之間打機鋒的話弄得一頭霧水,一個個面色迷茫地看著彼此,誰也沒搞清著到底是啥意思。
好像在應徵兩人辭一樣,當晚上陳宮就像呂布建議:由呂布率軍出城,切斷曹軍糧道,以儘早結束戰爭。今七對一的戰勢讓陳宮充分明白,許都軍裡有不按牌理出牌的瘋子,而且還不止一個,他們根本不在乎規矩不規矩,名聲不名聲,面子不面子。他們的邏輯誰也搞不懂,會有什麼樣的後招,他也揣摩不透。與其這樣被動的承受,不如主動出擊。
可是陳宮這建議提出沒多久,呂布自己還沒回過味決定同意不同意呢,他老婆魏氏倒先帶著女兒哭哭啼啼地來了。陳宮一瞧:得,將軍今兒肯定又沒空理這事了,明兒再跟他吧。
可惜陳宮這頭剛識時務的退下,那頭魏氏就拉住呂布衣袖,淚眼婆娑:“將軍這是又要拋下我們母女,獨自出城嗎?”
呂布一噎:“夫人這是的哪裡話?為夫何時要拋下你和裴兒了?”
魏氏攢著眼淚,聲音哽咽:“將軍不用瞞妾身。妾身在外頭都聽到了。那公臺先生讓你去出城截斷糧道。這豈不是又拋下我們?”
呂布皺皺眉,牽過呂裴和魏氏後聲音柔和地解釋道:“公臺不過是心急圍城之事才出此言。我尚未決斷。夫人切不可妄下斷論。”
魏氏眨眨眼,收了哭聲:“將軍此言當真?”
“當然當真。”
魏氏抽抽氣,帶著鼻音:“將軍。將軍是否覺得妾身多事又膽了?”
呂布抽出魏氏手中的帕子邊給魏氏擦淚邊搖頭:“沒櫻你我夫妻一體,我怎麼會覺得你多事呢?快別哭了,裴兒還在,哭了讓女兒笑話。”
呂裴咬著唇,偎在魏氏身邊,扯著魏氏衣袖輕輕地喊:“母親……”
魏氏安撫地拍拍她的手,抬頭看著呂布道:“將軍,妾身不過婦道人家,膽子確實沒那麼大,話也都是些婦人之見。可是將軍,妾身就是再不知事,也知道當初曹公對公臺先生抬愛至極。既是這樣,公臺先生依舊能棄了曹公而就將軍,今番又能為將軍出此計策。將軍自問,您自來對公臺先生如何?可比得過當年的曹公?他這般為你謀劃,是為將軍自己,還是為他私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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