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樂觀預期,向任春紅傳遞了很多信心。
我也抽了一天時間,和章一天、小潘去拜訪了楊春紅一家。
楊春紅把我們讓進了出租房。
回看自己的代孕之路,她感慨萬分。
任春紅說,她總是窩在床上,哪怕有客人來。
那間十多平米的出租房塞滿她的東西,鞋子和盆放在床底,門後掛著毛巾和吹風機,衣服堆在衣櫃裡和牆角架子上。但客人進門前,她會先往空氣中噴幾下香水。
房子月租200元,離任春紅開的餐館很近。
餐館在當地一條省道旁,附近多是農田,過路貨車發出轟隆隆的噪音,從白天響到黑夜。
餐館不大,能擺三張桌子,主要賣面、米線、抄手和冒菜,夏天也賣小龍蝦,秋天就賣螃蟹。
因為新冠疫情,餐館暫停營業。
不營業時,任春紅常住出租房,可可則在五六公里外的婆婆家住,方便上下學。
任春紅每週過去兩三趟,或是把女兒接來陪自己。有時她帶著女兒出門,出租房的木門隨手一關,也不鎖。
任可可認得一些筆畫簡單的字,也能歪扭著寫出自己的名字。最拿手的要數跳舞,任可可翻出女兒三歲時的跳舞影片,直誇“無師自通”。
可可乖巧伶俐,和家人說話時用方言,要是有外人在,她“秒切”普通話,好讓對方聽得懂。
一天,天黑了,任春紅牽著女兒逆著車流走,去一家大排檔吃晚飯。
她給女兒點了一份不辣的筍尖炒肉,又要了涼拌豬耳和毛血旺,還給自己開了瓶啤酒。不多會兒,在工廠上夜班的帥也到了,他挑好一塊塊瘦肉喂到可可嘴裡。
可可聽不懂大人的聊天內容,在她的小世界裡,沒有什麼比一輛腳踏車更令她嚮往。
幼兒園裡的同班同學都有腳踏車,單她沒有,她讓“爸爸”王帥買,但王帥說沒錢。於是可可得出結論:“我們家很窮,沒有錢。”
聽到女兒這樣說,任春紅覺得意外又難過,她不希望小孩過早知道生活的艱辛。
但可可的結論也沒錯,尤其是近幾個月,好幾筆計劃外開支加重了這個家庭的負債,其中包括為了打官司做指紋、筆跡鑑定的費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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