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拂皙白的臉龐上掛著晶瑩的淚珠,睫毛忽閃“娘,你說什麼呀?要進宮的是姐姐啊!”
“不!要進宮的是沈家嫡女!”韋氏拂去女兒臉上的淚咬牙發狠的說。
“娘,你……”沈君拂不傻,她聽得出這話的弦外之音。
“你就是沈家嫡女”韋氏理了理女兒的烏髮看著她那誘人的面孔,是名揚天下的沈家嫡女,是天下第一美人!
“可是……這不行呀,這……”沈君拂明白韋氏的意思“這……萬一被發現,是欺君之罪……不行呀娘!”
“君拂!難道你甘願一輩子屈居人下?”韋氏瀅淚恨恨的質問“即便你已經是嫡女了,仍被人瞧不上?你可知,你大膽獻舞,聖都已經是人人皆知,陛下還命你登基大典上領舞,這分明是對你有意,如今卻召你姐姐入宮,你以後在聖都還能抬得起頭嗎?你就從天下第一美人變成了天下第一笑話!”
沈君拂痛苦的閉上眼睛,眼淚大顆滾落,咬緊嘴唇不說話。
“君拂,娘苦心栽培你,為的就是你將來能嫁得好,如今你風頭正盛,若不能進宮,成了聖都的笑柄,以後還能嫁到好人家嗎?你能願意嫁給別人嗎?”
“不!我不願意!”沈君拂想起那個昂首挺胸眉,眉眼難得柔色的疆馬帝王時,猛然喊出了心聲。
“所以你得進宮”韋氏盯著女兒的眼睛堅定的說“無論如何你得進宮為妃,做陛下的女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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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沈君拂想起姐姐又沮喪下去“我能怎麼辦呢?他們要的是姐姐啊……”
“放心,她進不了宮,她病了,沒辦法進宮!”韋氏眼眸下劃過一絲狠意。
三日後,吉日,沈君拂盛裝打扮卻頭戴紗帽,面對母親韋氏堅定的眼神,她緊了緊手裡的瓷瓶,雙眼含淚下跪大拜,腦海響起母親的叮囑:“君拂,成敗在此一舉,你千萬小心謹慎,若有幸能得陛下寵愛,便萬事皆成了!”
“可是萬一……被發現了怎麼辦?”
“放心,這藥是娘特地為你求來的,氣味淡不易察覺,燒過之後什麼也驗不出來,何況我女兒的容貌比沈君憐可要漂亮多了,陛下能得到你這樣的佳人,還有什麼可怪罪的呢?”
沈君拂一步三回頭不捨的上了皇家馬車,綠檀嬤嬤望著她的身影疑惑“自國宴後未見,大小姐的身形似乎清減了不少,今日進宮為何不露面兒呢?”
韋氏擦了擦眼淚故作悲喜交加說“嬤嬤見諒,大小姐不慎身染風寒故有些清減了,雖已見好卻吹不得風,如今進宮以後便是皇家的人了,難免與家人難捨難分,怕見了面更加傷心,所以才……”
綠檀嬤嬤同情的點點頭“明白了,夫人放心,若小姐得陛下寵愛,日後常召孃家人進宮相聚也無不可。”
韋氏點點頭表示感激,隨著皇家儀仗隊離開,韋氏心中默唸,願老天保佑我兒一切順利!
“不!別走!我才是沈家嫡女!”沉君憐蒼白著臉色虛弱的跌跌撞撞跑出來,摔在府門口。
“你們還愣著幹什麼?還不快把她扶進去!”韋氏一驚招呼下人趕緊把沈君憐扶進府關上大門。
沈君憐氣急大罵:“韋氏!你這個賤人!給我下藥害我臥病不起,膽敢欺君讓君拂替我進宮!我要告訴爹爹……”
“啪!”韋氏伸手給了她一個耳光“住口!什麼欺君?大小姐,這沈國公府裡可不止你一個嫡女,你可不要會錯了意,我兒君拂容貌絕色傾城,才情橫溢名滿整個大曆朝,而你是個什麼東西?你哪一點比得上她?哼!我告訴你,你害我兒做的事我全知道,所以你最好給我消停點,而且你也別忘了,欺君大罪株連九族,連老爺,連你我都不能免責!你要是不怕就儘管鬧吧!”
沈君憐渾身一軟癱坐在地,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,心中又氣又恨,咬牙切齒十指扣著青石板累累血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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