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致琴掉落在地上沒撿,而那掉落的平安銀鎖也一定會被事後處理的太監撿到的。
澹臺琰凜再忙,看見這東西也會時不時的想起她。
翌日,天剛微亮,謝昭虞便開始發熱,甚至臥床不起。
為了顯得更慘一些,謝昭虞這幾日都在清漪園養著,不曾出去過。
如此過了幾日,傍晚,朝霞裹挾著如水波般的雲層瀉出萬里。
內侍省掖庭局劉允公公親自過來接人。
這虞才人入宮不到一月,就得了三次恩寵,他這個做奴才的自然要機靈一點。
月枝看見清漪園外的人,連忙讓臨滿公公將劉允迎進來。
劉允笑臉盈盈的說:“陛下讓咱家來接虞才人過去,快去告訴才人做好準備吧。”
他說完這話,還不忘吹捧:“才人真是好福氣,入宮不久就得了陛下多次恩寵,這在宮裡沒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榮寵了。”
劉允是負責嬪妃們侍寢的,所以後宮誰侍寢的次數最多,時間最長,他都清清楚楚。
這個虞才人眼下雖然位分低,但得陛下喜愛,誰知道明天會不會麻雀變鳳凰呢。
月枝聞言,臉色發灰地說:“劉公公,今日這個福氣,我家才人怕是要不起了。”
“公公不知道,才人雖然身子爽快了,但卻得了風寒,擔心怕有損龍體,所以今夜不能侍寢了。”
劉允一聽,臉色微變:“好好的怎麼會得了風寒呢?”
月枝一聽,眼眶紅紅的:“還不是那日被….”
她正要說出來,就被臨滿給打斷:“我家主子那日受了風寒,一直沒好,本想請太醫,
可才人身份低微,膽子又小,傳出去怕人說才人矯情,所以這幾日一直在清漪園閉門不出。”
月枝聽見他的解釋怔了怔,隨後看著劉允欲言又止的,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劉允在宮中長大,什麼事兒沒見過,眼尖著。
這虞才人身邊的宮女有事情瞞著。
臨滿見狀,往劉允懷裡偷偷塞了銀子,低聲說:“劉公公,我家才人那日被周昭儀推進水中,生了病,周昭儀身份高得罪不起,公公回去以後千萬別給陛下提起此事。”
劉允笑著收下銀子,眼睛彎彎地看著他,隨後放聲說道:“讓才人養著吧,咱家回去定會如實告訴陛下。”
“快去伺候你家主子,才人的福氣在後頭呢!”
劉允無奈離開了清漪園,身邊的小太監疑惑地說:“公公,看來這虞才人接不住龍寵啊。”
“你懂什麼?”劉允拿著拂塵拍了他一下:“陛下最近寵愛虞才人,咱家回去自然要告訴陛下才人被周昭儀欺負的事情。”
“那您這不是得罪昭儀了嗎?”
“呸!”劉允嚥了口唾沫:“昭儀算什麼?陛下的恩寵最大,若是瞞著,陛下事後知道,咱們掖庭局的人只怕是要挨板子了!”
劉允離開後,春眠按照謝昭虞的吩咐,先去穩住了尚在禁足的趙淑妃,然後去尚食局取吃食。
結果回來的路上卻不小心和乘坐轎輦的周昭儀撞上。
周昭儀身邊的宮女當即上前給她一巴掌:“賤婢,敢衝撞昭儀娘娘!”
春眠連忙跪下求饒:“昭儀娘娘,奴婢不是故意的。”
周昭儀這幾日一直都心情不好,準備去德妃宮裡坐坐,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晦氣玩意兒。
她垂眸盯著春眠:“你是哪個宮的?”
春眠聞言,心裡咯噔了一下:“奴婢…奴婢是清漪園虞才人宮裡的…”
周昭儀聞言,頓時臉色變得厲冷,直接從轎子上下來,對著春眠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。
“原來是虞才人那個賤人的人,難怪身邊的人也這麼招人晦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