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眠的手被踩得血肉模糊,疼得臉色煞白,心裡更是委屈的難受。
剛才分明是周昭儀身邊的人沒長眼,她已經走邊上了,自己撞過來,拿她撒氣。
周昭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蔑一笑:“痛嗎?要怪就怪你主子惹了不該惹的人!”
“本宮出身高貴,入宮為昭儀也高貴,虞才人不過教坊司出來的狐媚子,她在讓本宮不痛快,你們也得受著。”
春眠知道這後宮的妃子向來是以身份仗勢欺人的。
周昭儀比才人身份高,眼下她若不低三下四地,指不定小命不保。
春眠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說:“昭儀娘娘說的是,是奴婢錯了,奴婢該罰,還請昭儀娘娘饒了奴婢這一次吧。”
“我家才人病著,奴婢還得回去伺候才人。”
周昭儀聽見謝昭虞得了病,心裡竊喜,並不想放她。
“你家主子今兒病,明兒痛的,誰知道是不是想生病讓陛下憐香惜玉。”
說著,她給貼身宮女使了個眼神,宮女立馬上前想搶春眠手裡的食盒。
兩人拉扯之下,食盒被扔到地上,裡面的東西撒出來,剛好弄到周昭儀的衣裙上。
“賤人,敢弄髒本宮的衣服!這可是蜀錦!”
周昭儀猛地給了春眠一巴掌,怒狠狠地說:“給本宮打死這個賤婢!”
……
清漪園,月枝和臨滿按照事先準備的計劃去套路劉公公。
謝昭虞聽完以後十分滿意。
“才人,您為何讓要讓臨滿給劉公公說,讓他不要告訴陛下您生病的事情。”
“那樣怎麼讓陛下憐惜您呀?”
昭虞淡淡道:“後宮那麼多女人,陛下憐惜過來嗎?本才人若是這樣讓陛下知道,會讓陛下以為我故意生病好讓他心疼的。”
這樣的招式太過簡單,澹臺琰凜有那麼多妃子,肯定一眼就看得出來。
而且澹臺琰凜不喜歡人耍心眼子,所以這欲擒故縱也要用到合適的位置。
“劉允是宮裡的老人,知道本才人現在得陛下的喜愛,他不敢隱瞞的。”
月枝還想說什麼,外面突然傳來動靜。
是清漪園負責給主子清洗衣物的三等宮女玉珠。
“臨滿公公,不好了,奴婢聽其他宮裡的宮女說,春眠剛才衝撞了周昭儀,正被娘娘按在宮道旁邊責罰。”
玉珠不敢耽誤時間,立馬趕回來稟告這件事。
謝昭虞在屋裡聽見動靜,詢問:“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臨滿帶著玉珠進來回稟清楚,謝昭虞一聽又是周昭儀。
自己還沒向她捅刀子,她倒是急著上前找死!
“才人,您現在過去,那周昭儀仗著位分比您高,肯定不會讓您好過的。”月枝怕主子為了下人,著急亂了分寸,提醒道。
謝昭虞眼眸暗沉,閃過一抹殺意,勾唇笑道:“本才人的人,要如何處置也輪不到其他人來插手。”
“更何況,有的人就是單純地想要欺負你,你越是退縮,她越囂張。”
周昭儀就是典型的人蠢心黑。
眼下外面天色漸漸暗下,算算時辰,陛下那邊應該也用過晚膳了,再過一會兒就得讓妃子侍寢。
“臨滿,你親自去接春眠,別和周昭儀起爭執,拖足半柱香的時間。”
月枝原本想問主子為何這樣做,但想到之前主子受欺負,都能很快報復回來,這一次也一樣。
謝昭虞是她跟了幾年的人,月枝如同家人一般信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