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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不得她憔悴蒼白的模樣，寧可她生龍活虎的把自己罵一頓。
“你閉嘴吧！”寧楚楚果然急了，“我好不容易才申請到探視，你就不能說點好話？什麼叫沒有你也能繼續生活下去？太不吉利了！”
“你是在擔心我麼？”柯以琛心裡十分受用的反問到。
不過是進一趟派出所而已，竟然就能看到她為他著急上火的樣子，著實是很划算。
寧楚楚一怔，感覺他這話問的實在是莫名其妙。
這傢伙莫不是在身陷囹圄之後，都還能一腦袋的偏執心思吧？
寧楚楚都要忍不住敬佩他了。
難怪能精分到黑化的程度，一般人也沒有這樣的心理素質。
柯以琛見她不答，黑眸微眯，自問自答道：“你就是在擔心我，楚楚，這樣真好。”
他一臉的氣定神閒，彷彿此處不是派出所裡的訊問室，而是家裡的書房，而他正在和寧楚楚打情罵俏。
寧楚楚意識到他根本就是在逗自己，一口氣險些沒倒上來。
“才沒有呢。”她也回以同樣的漫不經心，“你要是出事了，我肯定立刻帶上財產，再去找個別的男人過日子，對了，還得再保養十個八個小白臉，個個比你帥。”
這話說的不實在，別說是比柯以琛帥的小白臉了，就是跟他差不多姿色的都難找。
柯以琛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，他咬牙切齒道：“你敢！”
一想到寧楚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樣子，他就嫉妒的發瘋，恨不能把她藏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，永遠只能和自己在一起。
從小到大，他一直過的孤獨，直到寧楚楚的出現，像是一道照亮他晦暗世界的光。
寧楚楚眼眶一溼，懟道：“我有什麼不敢？你要是想阻止我，就快點出來，不要再在裡面待著了。”
她牙尖嘴利，論鬥嘴就沒怕過誰。
柯以琛卻並沒有打算和她分個高低，只黑著臉說：“楚楚，慎言。”
他已經聽她發過誓，就絕不會給她離開自己的機會，就算是說一說也不行。
寧楚楚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，並沒有要刺激他發瘋的意思，故而見好就收：“就許你逗我，不許我逗你，這也太不講理了，等你出來，我再和你計較。”
恰在此時，李律師和警察一起進來了，還帶著一張保釋申請書。
他語氣欣喜的解釋道：“柯先生，只要您在這裡簽字，再按個手印就可以走了。”
寧楚楚見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，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，催促道：“你快籤吧，等簽完了，我們再回家分個高低。”
她一心想著救柯以琛出去，並沒有注意到保釋申請書裡的內容。
這則申請書實際上是將柯以琛當成嫌疑人來看待的，對他離開派出所之後的活動範圍做了詳細的限制。
柯以琛當然想回家和寧楚楚待在一起，但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。
“楚楚，你先回家等我。”他出乎在場所有人預料的拒絕到。
李律師抬手一推眼鏡，懊惱道：“大小姐，您快勸勸他，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，等案件正式開始走流程之後，再想保釋就難了。”
寧楚楚點頭表示聽到了，不過並沒有照他的話做，而是問柯以琛：“你有辦法麼？”
她在來派出所之前，已經將所有能和平解決此事的辦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，包括給記者一大筆錢和解，可對方顯然有備而來，不打算善罷甘休。
如果他想到辦法的話，她就算是排除萬難，也一定會幫他做到。
柯以琛一臉高深莫測，搖頭道：“暫時還不能說。”
他自有一番考量，若是隻告訴寧楚楚自然沒有問題，然而派出所里人多眼雜，只能先忍著。
寧楚楚為了保釋他出來，在外奔走了一天，累得腰都快要直不起來。
見柯以琛還在賣關子，她的火氣也上來了，霍然起身道：“你要是喜歡在這裡待著，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好了，我不管你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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