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普皺皺眉,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“不過,小姐,就連我那宰豬殺羊的孃家都還過的不甚拮据,你能告訴我,權府到底和您家中起了什麼商道上的衝突,以至於到如今這個地步?”
“說來奇怪,”談到這個,苑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,“之前權府從未做過硯臺生意,不知為何近半年突然多了起來,權府的硯臺與市面上通行的大多數硯臺式樣相差不多,不求新求異,只做最簡單的式樣,反而能賣得更好。再加上硯臺質量沒得挑,權府如今幾乎將硯市場壟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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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硯臺?”臨普苦思冥想,這府中除了二公子習字,日日伴著硯臺外,何時又做起硯臺生意了?
不過她只是個繡娘而已,這些事也輪不到她來操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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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散席時已是晚上,權府上下點起燈籠,架好燭火,恭送一府的賓客。
權夫人與權老爺站在府門前,與權慶正絮絮叨叨說個沒完。苑詹跟在父母身後,靜靜等待著為他們備好的客套話。
誰也沒注意到門前偷偷潛進來的一個身影。
臨普站在權府一眾僕役的後面,同樣在等待著兩位主子宣佈休息的時刻。她看了一眼咳個不停地苑詹,輕輕搖頭。
總算是將這一大府的客人都送走了,權夫人令府中僕役都下去好好休息後,將臨普喚住了。
“怎麼樣,臨普?關於潑墨的人,有什麼發現嗎?”權夫人站在夜裡的冷風中,裹緊了身上的衣裳問道。
怎麼開口呢,臨普低眉,自己做了冒犯二公子的事,又接下了找出潑墨之人的活,到頭來只是闖了幾個屋子,陪著一位苦命小姐談了半天心,卻什麼也沒抓到,雖不後悔,卻有些丟人。
“我……”
“母親,能否聽我說一句。”
臨普詫異地抬頭,看著權如境和塗雀自暗處走了出來。同樣詫異的還有權夫人,她開口問道
“怎麼,你們兩個何時起就待在那裡的?”
“塗雀姑娘是想留在外面透透風的,至於兒子,”權如境解開手上的護腕,“是去尋那潑墨之人不得回來的。”
權夫人忙問“你知道潑墨之人是哪一個了?”
“灶房的括卉。”塗雀平靜地說道。
臨普挑了挑眉。
“他用灶房的鐵製大鍋將成塊徽墨煮化開,故小弟房中才被潑了滿滿一地。塗雀姑娘告訴我,她在大鍋上刮下了墨渣。”權如境邊說邊靠近了臨普,“母親莫不是在迫著臨普姑娘抓那犯事的人?”
“她是繡娘,更易接近那些有嫌疑犯事的人。我也只是委託她辦事罷了,如境你不必緊張。”權夫人款款道來。
四雙眼睛你來我往。
半晌——
“哈哈,母親說笑了,我為何要緊張?”權如境的一通說笑打破了剛剛緊張的氣氛,他上前摟住權夫人的肩膀說,“再者母親再委託,臨普姑娘也怕是沒機會去抓那潑墨之人了,兒子趕去他家,發現他下午時分便跑得不知所蹤。”
權夫人絲毫不慌,笑著邊點頭邊聽著。
“這立春宴還不夠讓母親你費心的嗎?今日趕快去歇歇吧。”權如境帶著權夫人,慢慢向回房的方向走去。
“也罷,跑了就作罷,”權夫人鬆了口氣,轉而問,“倒是你滑頭得很,什麼時候溜出去的?”
“怎麼能說溜呢?”權如境不滿地插話,“我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去了,也沒人注意我。”
……
看著權如境與權夫人走遠,臨普回身,猶豫著與塗雀說些什麼。她抬眸,卻嚇了一跳。
塗雀臉色蒼白,立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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