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事兒基本了了,如何拿捏著證據去處理貪官那是朝廷的事兒,雖然陽伯公算是轉了山路十八彎和皇室鉤上了那麼一丟丟的小關係,但總的來說,無傷大雅。
畢竟大家都是幫著皇帝辦事的,是友非敵。
可如今突發狀況,有人是衝著陽伯公來得。
陽伯公道:“之前說了這般多,一是把之前一些小事說明,二就是在介紹金線長龍紋了。”
眾人默默地點了點頭,心裡不約而同地汗顏起來——說是陽伯公不把話題給重新扯回來,他們怕是還真忘了有這麼一回事兒。
陽伯公:“我剛剛也說了,金線長龍紋除我之外,沒有其他非皇室平民持有,這不是我的推斷,是先帝金口玉言。”
沈睿:“又是先帝?”
陽伯公似乎聽出了沈睿語氣裡的無奈,輕輕笑了笑:“先帝雖說性子歡脫腦子大條,但好歹也是稱得上一代民君的,金口玉言的話便是鑿鑿鐵證,用不著去懷疑此等真偽。”
許佑德面上也露了笑:“是,陽伯公好見識。”
沈睿:“那小楂說她的主子便是有這金線長龍紋的人,那就是說......”
小楂是效忠於皇室的!
沈睿驚得,抽抽了幾口涼氣也緩不下浪湧一般的心緒:“小楂是‘文’字水賊寨之人,那可是水賊亂匪的頭子!燒殺搶掠無惡不作,怎麼可能與皇室掛上勾連!”
陽伯公斬釘截鐵:“此事絕不可能與皇室有關聯!”
沈睿小心詢問:“當真不可能?”
陽伯公篤定:“當真是不可能,因為她說了她主子的名字。”
朱文暮!
陽伯公:“我朝皇室宗族,每代兒孫都有自己名字的規制。就算是今朝兄終弟及,卻也都是以‘厚’為名的平代人。近三代之內,從未以‘文’字命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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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佑德忽然開口:“除了有一代人。”
陽伯公:“是,除了一代。”
沈睿也反應過來:“靖難。”
建文帝。
謝瓊疑惑:“建文帝?建文帝不是自焚於皇宮嗎,怎麼會流落民間?”
陽伯公:“皇室傳聞,可信可不信。這是給旁人聽的。至於建文帝到底有沒有自焚?抑或是以自焚為假象,真身出逃出宮?甚至是成祖故意放了侄兒一條血脈......這些都有可能,也都無從考證。”
謝瓊:“那就認定了這幫水賊是建文帝之後?”
沈睿:“哪裡能認定?不過這是如今最有可能的猜想罷了。”
謝瓊苦惱地抱起了腦袋:“哎呀,哎呀,說得有點暈球了。”
鄒胥之一貫裝死人,也只有在謝瓊開口的時候偶爾願意插一句嘴:“腦子不好,就不要跳出來丟人。”
謝瓊瞬間氣憤:“我丟你的人了嗎?”
鄒胥之默默乜了他一眼:“你我同窗,你丟的是國子監的人,那四捨五入一下,便等於說是丟了我的人。”
謝瓊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