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應過來了:“你怕是故意找茬!”
又開始內鬥了!
沈睿頭痛無比,這是跟了一群什麼樣的朋友一起出行啊!非打即罵,一言不合甩臉子不算,還要甩膀子,趕明兒落地之後,也不用去找鳳安錢莊了,就地取材搭一個馬戲班的窩棚,開啟第二產業得了。
心裡頭抱怨是這麼抱怨,明面上還是得充當知心姐姐的團隊調和器:“謝大哥,鄒大哥,你們兩個老實坐下!我就與你說說為什麼我們懷疑‘文’字水賊是建文帝之後。”
鄒胥之傲嬌得很,冷笑著坐了下來:“我並不是很想知道。”
沈睿心想:那你坐下幹嘛?
可惜謝瓊好像並不是很瞭解鄒胥之心裡繞繞彎彎的真實想法,跟著一屁股坐下了,順便得意邀功:“沈家妹子,不要理他,我坐著,你來講講。”
沈睿:“......”
到底兩人都是坐下來了,結果是好的就行了。
謝瓊比較激動:“快說快說!”
沈睿:“朱是國姓,既是國姓,便沒有隨便使用的道理,更不要說是水賊這等霍亂江山的動盪賊子了;他們若只是水賊,姓個錢王李張都無所謂,但若是頂著朱家國姓做些血腥買賣,皇室威嚴受損,朝廷可能容之?”
換句話說,當水賊的盜賊,當朱姓的水賊便是謀反,這兩等罪名天差地別,根本論不成一道。
謝瓊點了點頭,深以為然,卻又有思量,開口問詢道:“那為何只能是建文帝后裔,而不會是其他什麼藩王的不爭氣子弟呢?”
沈睿:“因為一個‘文’字。靖難之役,說實話挺沒有排面的,篡改得了史書工筆,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。如今大宗是成祖一脈,他自然不願再讓後世提起自己的過錯,自此大宗一脈,亦不會有不肖子弟提起祖宗的過錯,‘文’之一字,斷斷用不到命名上頭。”
謝瓊長長地哦了一聲,“我明白了。”
陽伯公:“‘文’字水賊是個歷史悠久的水賊組織,但興風作浪卻是這兩年的事兒,到底是什麼激怒了他們?”
許佑德“唔”了一聲,成功吸引了在座諸位的目光之後,捏著下巴開懷地笑出了一朵花:“這事兒,我可能有點想法。”
沈睿忙問道:“什麼想法?”
許佑德偏頭問她:“你還記得龍虎山茗隱寺中的野佛嗎?”
怎麼不記得,那可是沈睿小小心靈裡頭記憶深刻的噩夢。其實細細的剝繭抽絲,事實沒有那麼可怕,只是當時黑暗洞底的氛圍太嚇人了。
沈睿打了個哆嗦:“怎麼不記得,我記得清楚得很!”
許佑德:“那野佛是何人。”
沈睿隱隱地明瞭了,坦然答道:“是建文帝。”
許佑德:“拜謁野佛的是何人?”
沈睿:“是賊僧。”
許佑德:“賊僧與何人合作?”
沈睿:“與鳳安錢莊有合作。”
若事情當真如此,便明瞭清晰得很了:小楂和‘文’字水賊忠的都是建文後人朱文暮,而朱文暮正是在和鳳安錢莊合作!
倘若真如猜測所行......
鳳安錢莊,所圖甚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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