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楂聽聞此言,直白地說道:“原來你們要出寨!”
這話聽得很微妙,也不知道這個子高年歲小的小丫頭有沒有聽出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。
沈睿笑意不減,反倒是更深了一些:“是呀,我想要出寨,我要回家,我想回到爹孃的身邊去,”說罷又可憐兮兮地委屈起來,“小楂,我們不是朋友嗎?難道你不肯幫我嗎?”
小楂一聽,很義氣地說道:“幫,怎麼不幫!我們是朋友呀!”
沈睿又問:“那怎麼幫呢?”
小楂:“這是個秘密,你們跟我來就知道啦。”
說罷,身姿靈活地跳下了樹,落地時候腳尖一頓,輕巧得沾在了一片腐朽枯敗地暗黃脆葉片上,這麼一番幅度極大的動作,竟連一點微塵都驚不起來。
小楂興奮地朝著樹上兩人擺了擺手:“快呀,快下來呀。”
許佑德抽了抽嘴角,挨近了些總算是被放任自由的自家小姑娘,低聲問道:“這行不行啊?”
沈睿:“我們如今被困在這四面環水的島上,跑不掉出不去,與其在這坐著等死,還不如豁出性命賭上一把,死馬當活馬醫。”
許佑德很無賴地說道:“如此,那我的性命也就交託在沈大姑娘手上了。”
沈睿:“承不起,自己性命自己端著。”
許佑德無奈:“那沒辦法了。”
沈睿驚疑地看著他,不會吧,這人牛皮糖似得性子,怎麼這次放棄得這般坦蕩?
許佑德:“那我就只好把你地性命端在我手裡了。”
沈睿:“?”
許佑德哈哈一笑,彎身攬住了她的肩膀攏託上她的膝蓋,輕巧地一用勁兒,把以一個惹得少女臉紅心跳的公主抱姿勢把沈睿給抱了起來。
許佑德偏還沒個自覺的性子,湊近了幾乎是要貼在了沈睿耳邊,掐著一副如水纏綿的溫柔嗓子,慢慢道:“我的小姑娘,你的隨從要起飛了。”
從他嘴裡噴出的熱氣著實灼熱,把沈睿給燙得面紅耳赤。
許佑德呵呵一笑,把面容放遠了一些,總算是放過了紅成了蘋果臉蛋的小姑娘。他亦是輕巧地下了樹,踩著幾片躺在地上的落葉,惹了一陣輕聲的卡擦脆響。
他兩就以一副少兒不宜觀摩的姿勢下了樹,很是理所應當地就得到了地上等著他們的小孩子的懵懂的詢問:“你們在幹嘛?”
沈睿趕忙道:“啊,我在享受一個主子的特權。”
許佑德別過臉輕笑了一聲,復而恢復了正經,鏗鏘有力地說道:“我在盡一個侍從的責任!”
小楂打破沙鍋問到底:“什麼責任?”
許佑德:“自然是保護小主子了。”
小楂不由地懷疑起來:“你這個姿勢是保護主子的姿勢?我怎麼覺得好像和他們大人們在愛愛的姿勢有點像?”
許佑德:“......”
這是個什麼樣的龍潭虎穴?
沈睿:“!!!”
這倒黴孩子究竟看了多少不該看的東西?
小楂還是不信:“這真的是隨從保護主子的姿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