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全盤反駁無異於自打嘴巴。許佑德把沈睿先給放了下來,摸了摸忍不住抽筋的面頰,十分艱難地扯出了微笑:“當然是的。”
小楂:“別騙我哦。”
許佑德:“不騙你。”
沈睿狐疑地看了看許佑德,又扭頭看了看小楂,就在這一眼裡頭,竟發現了這懵懂無知的小姑娘眼裡一陣迸發出來躍躍欲試的耀光。
沈睿:“!”
壞了,他們好像教了小孩子一些不好的東西。
小楂心情更好了,比剛剛認了朋友的開心還要更上一個檔次,甚至沾上了一點手舞足蹈得普天同慶的邊兒,轉身便走在了前面,揹著小手哼著小曲兒,蹦蹦跳跳地開始了引路工作。
穿了茂密的林,爬了陡峭的破,沈睿爬得那叫個累死累活,剩下兩個輕功一絕的卻是沒什麼表示。
三人一行走到了山頂一個茅屋裡。
小楂熱情好客地推開了門:“這是我家,不要客氣,隨便坐。”
沈睿先探頭進去往四周剮了一眼,了不得,麻雀雖小五臟俱全,小椅子小桌子小櫃子擦拭得乾乾淨淨。
作為一個在家裡連被褥都懶得收拾的貴小姐,沈睿略有些汗顏,“這屋子都是你收拾的?”
小楂點點頭:“是呀。”
沈睿不由得肅然起敬起來:“真了不起,真能幹。”
小楂:“那是應該的。”
她率先進了屋,從櫃裡拿出兩個乾淨的白瓷杯子,火爐上竟還熱著一壺水。她單手拎壺,熱熱的白水就倒在了杯子裡,呲得一聲,浮上了一片朦朧的白煙。
小楂拿出了一個主人翁的自覺:“請坐,請喝水。”
沈睿跟著進了屋子,許佑德想了想,還是抬了自己尊貴的鞋底,挨著沈睿的後背進了屋。
沈睿:“小楂,我們不是要出寨出島嗎?跑來你家做什麼?”
小楂倒了白水之後沒歇著,腳不沾地地像個無頭蒼蠅似得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來回奔跑,她聽了這問題,腳上的步子沒慢,但好歹抽了個空檔,與她解釋道:“就是因為要出寨出島,所以才要回家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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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佑德端著倒了熱水的白瓷杯,湊到嘴邊挨著,卻不喝,他盯著小楂的背影,似乎要給她射穿一個窟窿。
沈睿從桌底下伸出了跟指頭,暗暗地戳了他一下:“回神了——盯著這小女孩的背影盯了這麼久,看出什麼門道來了嗎?”
許佑德放下茶杯,坦然道:“沒有。”
沈睿:“沒有就別盯著人家看了。”
許佑德一愣,笑著乜了自家小姑娘一眼,沒戳穿少女彎彎繞繞說不出口的心思,只說道:“但我看出來了,她在收拾包袱。”
沈睿皺眉:”這怎麼看出來的?“
許佑德:“她把包袱皮攤在床上了。”
沈睿:“......”
經了點播,她趕忙地朝著床上望了一眼——那邊果然攤著個小碎花的包袱皮,且上頭已經疊了幾件輕便的小衣裳。
許佑德似笑非笑:“這你都瞧不見?到底是眼拙了,還是心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