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不屑地別臉一笑:“誰稀罕當你家小女孩,我有我家......”
她面色忽然難看了些,一句話沒說到頭,邊緘口不言了。
沈睿敏感地察覺到了這陣沉默之中似乎有點小故事,略抑制不住心底八卦小火苗地熊熊燃燒。
小女孩拍拍手:“好了好了,不說廢話了,來比吧。”
許佑德又笑了:“且慢。”
小女孩很是嫌棄:“你這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地?”
沈睿噗嗤一下笑出聲來——真是世間少見,許佑德這雌雄不顧招蜂引蝶的無邊魅力,竟然還有失效的時候。
還是對著一個鄉野間沒什麼見識的小女孩。
許佑德有心為自己正名,慢悠悠解釋道:“倒不是磨嘰,我說小丫頭,你不覺得咱們乾巴巴的比較很沒有意思嗎?”
小女孩:“那你想怎麼的?”
許佑德眼睛狐狸似的眯了起來:“當然是加點賭注了。“
身高是沈睿的逆鱗,剛剛許佑德大大地擺弄了一下這道逆鱗,把沈睿給惹得將將炸毛成了一隻活刺蝟,一時沒察覺到這番動作之下地別有用心。
如今他明著說了賭注二字,沈睿總算是活動著自己的小腦子轉過彎來了——原來這無時無刻不在騷包的花孔雀,還是打著忽悠人的主意,操起了自己本行的老買賣。
這一下,沈睿的炸起的毛算是順下了些,心裡把對許佑德的事後算賬降下了一個危險緯度:從扁死他丫的變成扁殘他丫的。
雖然依他的混賬程度還是要扁,但是很明顯力度不同了不是?
自己真是個貼心的小可人呀。
沈睿這般想著,臉上亦是掛上了甜甜的笑意,瞧著像是個從蜜罐裡撈出來的糖果小甜心,單從外表,怕是真看不出誰大誰小。
小女孩很是單純地上了當:“你想賭什麼?”
許佑德:“很簡單呀——如果我贏了,我就要做你的好朋友;如果我輸了,你就做我的好朋友,怎樣?”
沈睿:“?”
她忍不住低聲湊到許佑德耳邊吐槽:“你這不是沒差嗎?”
許佑德:“有差,有差。”
沈睿嘟囔:“我怎麼沒聽出來差在哪兒?”
許佑德:“那沒法子,畢竟你腦漿子是劣質進了水的。”
沈睿:“......”
幹!他孃的。
小女孩到底是個鄉下荒野沒見識的小女孩,估計以她的啟蒙速度還沒有嚼明白“朝三暮四”和“朝四暮三”的區別。這個基本意思沒變,只變了變語言方式的賭注很明顯就吸引了她的興趣,笑嘻嘻地贊同道:“好呀。”
她身子更挺了挺,朝著沈睿勾了勾手:“快點站起來,咱們比比。”
沈睿對這個一腳踩入坑還不自知的小姑娘報以了萬分滿意的同情,也不在乎她驕慢任性的無禮態度了,只慢吞吞的從枝椏上站了起來,鞋板平平地抵在了枝椏上,往小女孩那邊靠過去。
其實真要目量,這小女孩和沈睿的身高估摸著查不了多少,一個是歲小未長成,一個是天生嬌玲瓏。
可勝就勝在,這小女孩因為輕功卓絕,墊了腳尖;而沈睿輕功最多勉勉強強擠入江湖排行,只能穩穩當當地站平了腳底,這才能在枝椏上站穩。
小女孩站直的身子略比沈睿高了那麼一啾啾的一線。
優勢轉劣勢,許佑德完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