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就站在他兩身後,眼看著這兩人眼波流轉情愫暗湧,心裡頭直打寒顫。
鄒胥之:“我願意與你合作,只是你先得回答我兩個問題。”
瓊泥十分有眼色地從櫃裡翻出了兩個乾淨的茶杯,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盒茶葉,一杯裡捏上一小撮,再拿滾滾的熱水沏了端上前來。許佑德親自端盞奉茶,“你說。”
鄒胥之看著被端到了面前的茶盞,緩緩說道:“其一,鳳安銀莊是什麼地方?”
“是個銀莊,”許佑德道,“卻不是普通的銀莊。我接手林氏不久,檢視家族生意的賬冊時候,發現家中所有的流水銀錢都是走的鳳安銀莊。且只走鳳安銀莊的賬目。”
鄒胥之也是商家出身,自然明白其中不妥之處:“林家商會生意遍及全國,怎麼會只與偏居一隅的銀莊做生意?”
許佑德:“其中不妥之處耐人尋味,也得查明真相。”
鄒胥之點頭:“確實,”接著又問道,“其二,你是怎麼懷疑上鳳安銀莊的。”
“我父親,你姑姑,臨去世前都去過鳳安銀莊,這是事實一證,”許佑德緩緩道,“還有一證,他們去世前去鳳安銀莊的日子,都不該是查賬的日子。”
一個十一月十三,一個三月,鄒胥之精神一凜,也察覺出了怪異:“不去查賬,又為何親自去到千里迢迢的鳳安錢莊?”
一個時任家主,一個家主夫人,當家少奶奶,等閒的小事也煩不到他兩的頭上。
許佑德抬頭,目光裡有著堅定之閃耀光芒:“我相信,倘若查清了他們前往鳳安銀莊的目的,便離死因的真相更近一步。”
鄒胥之亦是點頭:“嗯!“
許佑德問道:“如此,可願與我合作。”
“我願與你合作,只要能查清姑姑的死因,替她報仇,我願付出我所有的任何代價!”
許佑德拍桌助威:“好!我沒有看錯你,是個鐵骨錚錚的重情之人。”
鄒胥之為這句評價也激動了好一番時候,等到心情平復下來,才問道了關鍵點上:“我願意與你合作,但是你也須得告訴我,你想怎麼合作。”
許佑德道:“其實我今年入監,是聽說鳳安銀莊的少當家也會入監,想旁敲側擊先探虛實。不想訊息有誤,今年新生,查無此人。”
鄒胥之道:“今年的捐監只你一個。”
許佑德挑眉,略有些意外地瞧著他:“你竟也早就懷疑鳳安銀莊了?”
鄒胥之一張俊臉染了黝黑,尷尬看得不明顯,他眼神撇去了別處,舉著茶杯喝了口茶水,這才緩緩說道:“我當初怨毒了你對姑姑不敬,所以,所以......”
許佑德恍然:“所以你是查我的。”
“我當時也沒想到姑姑的死因有這層內情。”
許佑德十分大度,“沒事兒,過去的事兒便讓他過去,我不計較的。”
鄒胥之尷尬地輕咳一聲:“嗯。”
許佑德繼續道:“我雖然不清楚為何鳳安銀莊的少當家不入監了,但很顯然,靠他打探訊息的路子是行不通了。我便想著,倘若能去一趟鳳安銀莊,與他們談一場生意,或許可以更進一步地明晰當年情況。”
鄒胥之不傻,相反他很有腦子,否則也不會小小年紀便掌控了家族生意,他道:“我是你要談的生意。”
許佑德:“林家商會與鳳安銀莊交往甚密,我走不通自己的路子,便只好藉助別家商會的名號。”
鄒胥之眼睛眯了眯,流露出商人的算計模樣:“如此,我要拿出多少生意來做這一場魚餌?”
許佑德道:“浙江、福建,廣東三省的花卉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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