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胥之皺眉,不可置信:“你的人?”
“是我的人,瓊泥的弟弟,叫做瓊花的。林家的人都知道。”
沈睿的身份又一下切換成了瓊花,這略有讓她哭笑不得。
鄒胥之可不是好糊弄的,他認認真真打量了一下沈睿,便問道:“你說他是你的家僕,可我明明瞧見了他跟在沈知非左右侍奉。”
許佑德說謊不打草稿:“哦,那是我放進沈家的旗子。我想討沈家的大姑娘做夫人,便送了他個僕從使喚,順便幫我打聽一下沈家的訊息。”
鄒胥之嗤笑一聲,滿滿地不屑:“沈知非豈是那般好騙的。”
“所以啊,他都不敢把我家瓊花放在府裡頭,連國子監上課都要放在身邊監視。你好歹與沈鈳同窗兩年,這兩年裡可瞧見他帶過書童隨身伺候?”
鄒胥之搖頭:“沈知非不是鋪張嬌弱的性子,十年都沒帶過書童。”
許佑德一拍掌:“哎~這不就對上了嘛!”
沈睿心裡暗暗鼓掌,真是好一齣即興的編排戲碼。
鄒胥之收了劍,沈睿便趕緊地扮演好瓊花的戲碼,小跑著立到了許佑德身旁站定。鄒胥之瞧見便更放心了些,把長劍撂在了桌上,與許佑德面對面坐下。
許佑德瞧了瞧那劍,笑道:“這是在警告我呢。”
鄒胥之咬牙切齒,恨意毫不掩飾:“我恨不得殺了你,以慰藉我姑姑在天之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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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佑德:“那我可冤枉透頂了,昨晚上我讓你發洩了一通,怎麼還沒降下火氣。”
鄒胥之道:“昨晚你純粹是在讓著我,你想與我合作,這才故意地敗倒在我手下。”
許佑德端起了茶杯,裡頭的水已經涼透了,他卻毫不在意地一口乾了,“昨夜我看你正在氣頭上,肯定是聽不進我要與你說的。何況林鄒氏挪移出林氏祠堂一事,我也有責任,還不如先讓你出一口氣,來彰顯我合作的誠意。”
鄒胥之道:“我不與你合作,我只想知道我姑姑的死因。”
許佑德輕笑道:“你姑姑的死因即是我父親的死因,這也是我在暗中調查的。”
鄒胥之:“你查出結果來了嗎?”
許佑德施施然吐出四個字:“鳳安銀莊。”
沈睿一聽,覺得這名字異樣的熟悉。轉念一想,可不就是林三老爺給的那兩張萬兩銀票的出處嗎?
鄒胥之心有疑惑:“我姑姑的死,和銀莊有什麼關係?”
許佑德道:“你還記得,你姑姑死在何時。”
鄒胥之沉聲道:“這我永遠記得,六個月前,十一月十三。”
“死前去過何處?”
鄒胥之:“我著人調查過,她去世之前去了趟泉州,歸家後三日便暴斃而亡。”
許佑德搖頭道:“巧了,真是太巧了,我父親是在一個半月前去世,亦是暴斃而亡。而他去世前,也正好去過泉州。泉州正是鳳安銀莊的總行所在。”
鄒胥之急急問道:“那屍體呢!屍體可能查證?”
“已經入土為安了。”許佑德嘆息,“可惜我當時還被流放在外,不然,不然或許......”
鄒胥之感同身受,瞧著許佑德說不下去的模樣,連忙打斷,語氣都溫柔了些:“我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