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好,我這邊好不容易結束工作,想請景元吃一頓,奈何金人巷的老字號都要排隊……雖然神策府的款待也很好,但哪有市井裡的飯館有煙火氣呢……”
月禦長嘆,眼裡忽然露出狡黠,拄著下巴,望向鬱沐。
她話鋒一轉。
“所以……你介意添兩雙筷子嗎?這次來羅浮,本就想著有空與你一敘,眼下機緣巧合,擇日不如撞日。
放心,我買單,就當慶祝你康複。”
沒等鬱沐拒絕,又見月禦靈光一閃,“再說,既是生日,何不人多點,熱熱鬧鬧?”
雖然,羽偕得知自己能和月禦坐一桌吃飯一定會很開心,但問題是——他們沒有很熟!
月禦難道是不請自來的型別的?
鬱沐給景元遞去一個為難的眼神,希望對方能意會,把月禦帶走,誰知景元金眸一彎。
“怎麼能讓客人買單,我當盡地主之誼。”
“喂。”鬱沐超隱蔽地瞪了景元一眼。
景元但笑不語。
“不可以嗎?”月禦歪著頭,雙目灼灼,像一團恣意的青火,滿含期待地問。
鬱沐錯開視線,“抱歉,將軍。”
月禦瞥了景元一眼,眸光閃動,重新換上柔和的笑意,
“沒關系,是我太唐突了,沒考慮你的感受。不然,在你的朋友回來之前,我陪你聊聊天,打發一下時間,如何?”
鬱沐目光一顫,欲言又止。
月禦拄著臉頰,敏銳地眯了下眼:“這也不行?鬱沐,你難道不太想見我?”
鬱沐坐得像個小雕塑。
“唉,真令人傷心,明明白天還找我要簽名來著。”月禦趴在桌上,狐耳難過地顫動。
“沒……”鬱沐實在有點力不從心。
果然,見他鬆口,月禦翹起二郎腿,興致盎然地道:“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恢複能力,是天生的,還是後天鍛煉的?能在無罅飛光手中活下來,定然有什麼奇門妙法吧。”
“我也不清楚,可能只是運氣好。” 鬱沐道。
“讓我看看,是不是真有特殊的?”月禦躥起來,矯健身姿一晃,拎著凳子坐到鬱沐身邊。
她動作幅度很大,一腳踢進桌布下面,突然遲疑地自言自語:“奇怪,我好像踢到了什麼……”
鬱沐呼吸一窒,不僅是月禦這番話,更是因為……丹楓擠進了他雙腿之間。
桌下空間過於逼仄,想完美躲藏,對丹楓這種肩寬腿長的人來說無異於登天,為了避開月禦,只能向鬱沐所在的方向靠近。
一隻修長的手按在了鬱沐的大腿上,手心的溫度隔著纖薄的衣料熨燙面板,存在感不斷放大,指尖用力時,腿部的肌肉隨之下陷。
鬱沐的神經緊繃,倏然坐直了。
“你踢到我了。”他聲音莫名發緊,不自然地解釋。
“真不好意思。”月禦並未起疑心,一把按住鬱沐的臉,仔細打量他,再左右晃晃,像檢查士兵一樣。
“挺普通的,不存在超乎尋常的地方……看起來就是平凡無奇的仙舟人。”
鬱沐用力一掙,待月禦放手,小聲嘟噥,“我本來就是。”
“這樣強悍的生理條件,我只在豐饒孽物身上見過。”月禦笑著搓了搓鬱沐的頭發:“也不怪人驚訝。”
鬱沐咳了一聲,“將軍,這玩笑可不好笑。”
“好好,我說錯話了,哪有這麼可愛的豐饒孽物。”
月禦雙腿伸長,凳子三腳翹起,耍雜技往後一仰,完美保持平衡。